心中惊,面上却挣扎着,依旧端着府尊架子,煞有介事的喝问。
“竖子无理!既知本府,还不速速放开,小心本府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齐暮安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尾指云淡风轻的掏了掏耳,声音凉凉。
“本候若是没有记错,府尊至高乃是四品吧?莫不是到了榕城地界,府尊还高过我堂堂侯爵,堂堂掌军的辅国将军品级?”
“胖子一噎,自知理亏,开始搅赖,眼皮一撩,满是不屑。
“小儿口利,本府不与你争辩,本府乃朝廷命官,一府之尊,受陛下朝廷庇护,再如何,便你乃王侯,也不能轻易折辱本府,方才一场误会,识相的赶紧放开本府,本府便不参你闯城闯府之罪。”
“还不参我?”,齐暮安都给这厮气笑了,脚下越发用力,踩的胖子龇牙咧嘴。
“你堂堂府尊,食的是朝廷俸禄,领的是百姓供奉,坐镇一府,不忧国,不庇民,榕城上下人凋零,田地荒,你府尊府邸却富丽堂皇,不理公务,白日宣淫,竟还有脸在此妄自尊大?好胆!”
“哼,竖子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不过靠着些许军功翻身的罪民,竟敢欺我士大夫!你难道就不怕我余家与你秋后算账吗?”
“本候好怕呀!只是府尊大人呀,您怕是忘了,本候此来为的是剿匪,收复东南一线,却不想榕城防务疏松,本候到时,榕城刚好遭遇匪徒重兵袭击,本候只来得及带兵抢回府尊尸首,根本来不及绞杀,这可如何是好?”
胖子吃惊,这厮竟不按套路出牌,“竖子尔敢!”
齐暮安挑眉,邪气的很。
“本候为何不敢?本候奉旨前来,名正言顺,且看你这肥头大耳模样,把榕城打理成这般,怕也是个尸位素餐不作为之辈,都说人死如灯灭,你既无能,便是死了,你说太后也好还是承恩公俞家也罢,会为了你么个死人与陛下公然撕破脸,与你讨还公道吗?”
“嘶!”
自家事自家知,别看平日他对外信誓旦旦,可内里如何,他岂能不清楚?
若他得用,家族看中,若他被拿住把柄,怕也是弃子。
想想家中弃子屡屡之结果……胖府尊生生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看向面前冷峻却俊俏到不像话的少年,胖子垂死挣扎。
“不,不,你不可动我,我还有亲信在外,且匪徒无论如何也不会袭击榕城!你别妄想用此计杀我!齐暮安我乃朝廷命官,无有过错,你便是上官,便是奉旨又如何?军政分家各不干扰,你不可动地方官员,你若动我,便是心存谋反,是欺君罔上!”
无论如何匪徒都不会袭击榕城?还有亲信在外?
什么亲信?在外哪里?
这话有点意思!
齐暮安利眼一眯,察觉话中漏洞,倒是不好直接动用第一手打算了,此人还得留下。
可怎么留是个问题,万不能叫他裹挟自己。
心念电闪间,齐暮安心中思忖已定,面上却一点不显,收回踩着胖子的脚,挥手对身畔宋虎吩咐一声。
宋虎领命去了后堂,不多时从朝朝手中取来了一个明黄包裹。
齐暮安当着众人解开长条包裹,将里头东西握于手中,于胖子跟前徐徐蹲下。
“府尊大人且看,这是什么。”
“什么?”,胖子起先不信,待剑到跟前看清楚后,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天子剑!”
齐暮安笑了,“正是,此剑乃本候离京时,陛下钦赐,可先斩后奏,此乃陛下给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