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油腔滑调!”,听这腔调,朝朝忍不住翻白眼,白嫩手指忍不住戳着某人硬邦邦胸膛,“老实交代,你这调调都是跟谁学的?”
好的不学学坏的!
齐暮安失笑,抓住使坏的小手,轻轻一吻,“乖,别戳,小心手疼。”
“哈!”
不待朝朝惊羞,齐暮安突然动作,胳膊将怀中娇娇圈的更用力了些,引得朝朝娇呼,伸手锤他。
齐暮安不觉有疼,反是唇畔笑容越发盛,搂人更紧。
“朝朝,夫人,娘子!莫要管为夫是跟谁学的,朝朝只需知,为夫的坏只对你,唯对你就成。”
哎妈呀,羞死个人!
低沉的嗓音带着钩子,夹杂在自肺腑胸腔喷出的肆意笑声中,朝朝羞红了脸,心说这厮真是学坏了!忍不住伸手掐上这厮坚如铁壁的胳膊,忙打岔。
“行了,别贫了,你故意装醉,是前头都应付完了?你那小皇帝陛下可走了?”
“嗯,朝朝放心,陛下前来,才喝了三盏酒,太后娘娘便派内侍来催,陛下只来得及同我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回宫去了。”
“哦,这样啊,不过小哥哥,皇帝被管这么严的吗?”
见齐暮安点头,朝朝叹息,“那也怪不容易的……”
谁说不是么?不止皇帝不容易,这世间,人活着,谁又容易?
他们也难!
想到小皇帝临走时说的话,齐暮安一个旋身,自己坐下,将人横抱圈进怀里,齐暮安下颌窝进媳妇肩窝,深深吸气,愧疚心起。
“朝朝对不起,我怕是又得要让你跟着我去吃苦了。”
“此话怎讲?”,朝朝大为不解,抬头看向抱住自己的人。
四目相对,齐暮安没有一丝隐瞒,紧了紧怀中人,他道。
“朝朝,今日陛下亲来,明为参加我们婚礼,实则另有意图。”
“什么意图?”
“朝朝还记得你与爹刚抵京时,我与你说的那些吗?”
朝朝点头。
“陛下的确不容易,因年幼,皇权、朝局都把控在太后以及如罗家那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各方势力手中,他们与另外的世家大族,还有帝王身后的皇族宗亲互为犄角,各方牵制,明明身为帝王,手中无有实权,唯一有的,怕也只有皇帝这个名头而已。
若是愚者,浑浑噩噩,未免不好,可惜,咱们这位幼帝却是个心有沟壑之主,会隐忍,会伪装。
我也不管他是真为报母仇,还是为夺大权亲政,我只知,我需得在这乱局保存家人,不让跟着我的人白白牺牲,有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