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见到温孤雾白与岁岁前来,脸上浮现一丝喜色。
这段时日他这府邸来来往往的,每回总是乌泱泱的一片人。
他最初几日借着病重的缘由能少见就少见。
后来身体好一些了,索性一次性把能见的全见了,再以休养为由将昔日的那些门生赶出去。
当然,这么多人里面,也有涉及党争的。
眼下当今让七位皇子一同参与朝政之事,明显就是动了立储君的心思。
七位皇子之中,除了堕落不上进不被当今放在眼里的七皇子,以及前些时日因汪家一事被查的二皇子之外,剩下的五位皇子都是有机会成为储君的。
而他昔日的门生里面,免不了有醉心官场,私底下站队,或是成为皇子们客卿的。
有的还是对立的局面。
前两日,有几位门生各有各的立场,还当着他的面进行争辩。
帝师被他们吵闹得心烦,看着这些个门生把他昔日的教导喂了狗肚子,满心权力欲望,没有几个是真的为百姓为朝廷做实事时,他就是一肚子火。
帝师也不是个会忍耐的,直接当面发怒,把那几个门生赶了出去,还从此不准他们再上门。
他老了。
他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那些党争一类的,他年轻时就没兴趣,老了之后更没兴趣。
帝师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多半是奉背后之人的命前来的,但他也分不清谁是谁一方的,也没心思去分清,且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不如想想看他那块地里到时候种点什么蔬菜。
等他身体彻底好了,他再把能用上的空地开垦出来,种上些应季的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