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支边的青年都是自己主动报名来的,户口都迁到xJ来了,都知道想要回家乡不容易,也都做好了可能会在这边成家并长期在这里生活的心理准备。
但似卢双双这样来了这边四个多月就快要和别人结婚的女同志非常少见。
几人讨论了一番后,刘香压低声音道:“和我住一间那个孙红就是车上的小偷,你们知道不?”
宋露白一顿,没出声。
刘香嫌弃道:“早知道她是小偷,我就不和她住一间了,万一再丢啥东西呢?你们说是不是?和她住一起还得提防着。”
和宋露白住一个地窝子的女生几乎都不知道这事,此时听说后难免附和。
几人讨论着孙红,间隙宋露白插话:“下了车孙红就和我道歉了,认错态度诚恳,我觉得以后她应该不会再偷东西了。”
刘香持反对意见,“她要是真知道错了,就不会把东西都还回去,耍小聪明独留二十块钱,惹的慧芳哭好久。”
宋露白闭了嘴。
她又不是烂好人,孙红在偷东西偷钱的时候就该想到被抓住后可能会面临的状况。
众人清闲了一天,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挖大渠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
大锅饭已经做好,棚子下的土台子上摆着四大盆西红柿青菜咸汤以及烙好的玉米面饼子。
咸汤里没什么干货,指着喝汤喝饱根本不可能,熬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吃饼子时更顺口。
没有人嫌弃这没什么味道的饭不好吃,只担心吃完这份量不多的饭,没过多久就又饿了。
又是被蚊子叮咬难眠的一夜。
口哨声响起,意味着新的一天的劳动开始了。
宋露白醒来时依旧腰酸背痛,胳膊上全是被蚊子叮咬后无意识挠出的大红包。
一脸精神的王海全看着睡眼惺忪从地窝子上来的人,扬声说:“都打起精神来,赶紧洗个脸清醒清醒,再领两个饼子路上吃,趁上午凉快多挖会儿渠,每个人都有任务量,别想妄图偷懒逃避,逃的是逃不掉的。”
“老人”们也就用井水糊把脸,然后就吃着饼子扛着农具往地里去了。
这边,宋露白一群人还在刷牙呢。
王海全在一旁催。
众人眼看着“老人”们都已经走了,大家的紧迫感也都上来了,匆忙洗漱过后领了饼子拿上指导员发的农具就走。
宋露白将铁锹夹在胳肢窝里,边走边啃着饼子。
女同志们领到的农具是轻便的铁锹,男同们领到的都是坎土曼。
坎土曼的头部很重,造型奇特,看起来比铁锹危险的多。
男同志们学着“老人”们的样子将坎土曼扛在肩上,然后拿着饼吃。
走了快二里地才到渠边,大家伙的饼子也都吃完了。
“老人”们已经热火朝天的挖起来了,铁锹和坎土曼在渠内挥舞。
王海全和连长以及指导员碰头后说:“任务你们分配,毕竟我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