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心急如焚,她深知此事一旦暴露,汴良妃和自己都将万劫不复。
她强作镇定,一边用手轻轻拍着汴良妃的后背安抚,一边在心中疯狂思索对策。
为汴良妃把脉后,云珊咬着牙说道:“娘娘,若您信得过我,我们先止痛,先换个温和的调经法子把身子养好。”
“好......”
云珊转头对着侍女说:“蒲黄、五灵脂、延胡索、香附、乌药、益母草,这些药厨可有?”
“五灵脂和延胡索咱们宫里没有,奴婢去司药局去取。”
“好,找药佐李嫋再拿两颗‘驱寒祛淤丸’。”
那侍女快步离开后,云珊这边还在拿着烤温的玉石为汴良妃暖着小腹,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一个小太监高声通报:
“杨妃娘娘驾到!”
云珊和汴良妃皆是一惊,杨妃此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且她之前对黎才人的手段云珊见过,绝非善类。此番前来,不知是何用意。
云珊迅速整理好汴良妃的衣衫,然后站到一旁。
杨妃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眼神却在屋内四处打量:“妹妹这是怎么了?听闻你身子不适,姐姐我可担心坏了。”
汴良妃强打精神,挤出一丝笑容:“有劳姐姐挂念,不过是些小毛病罢了。”
淑妃走近,目光落在汴良妃苍白的脸上,假惺惺地说:“妹妹可别硬撑着,不如宣太医来瞧瞧,可别耽误了病情。”
汴良妃忙摇头:“不,不必......若是随意宣召太医,万一惊扰圣驾,怕是不妥。”
云珊心中一紧,怕被杨妃看出端倪,忙上前一步说道:
“杨妃娘娘,我方才已为汴良妃娘娘诊断过,只是普通的癸水寒症,我已开了药方,就不劳烦太医了。”
淑妃瞥了云珊一眼,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药直长,能有多大能耐?万一耽误了汴良妃的病情,你担待得起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汴良妃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捂着肚子蜷缩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云珊顿时心急如焚,好在侍女及时折返,她顾不上理会一旁冷眼看着的杨妃,赶忙接过一颗药丸,动作迅速地研磨成粉末。
兑上温水后,小心翼翼地扶起汴良妃,声音中满是急切与关切:“娘娘,快把这药喝了,喝下去或许能好受些。”
杨妃冷眼旁观,锐利的目光不住地在云珊和汴良妃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紧接着,她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宫女心领神会,故意撞掉了汴良妃侍女手里捧着的另一颗药丸。
杨妃眼疾手快,抢在汴良妃之前捡起药丸,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
这一系列动作全被云珊看在眼里,她心中暗自思忖,果然这杨妃对药理颇为精通,当年那辟毒簪子试毒一事,背后捣鬼的定就是她。
杨妃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后,想必是确认了这药丸确实是针对月事之症的良药,便将药丸还给侍女,脸上瞬间堆起虚假的笑意,娇声说道:
“姐姐真是辛苦了,咱们做女人的,可实在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