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繁顿时开心起来,一只手拿包子,另一只手去搂江行野的脖子。
江行野嫌弃地避开,“别碰我,再碰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眼见孩子害怕,江行野揉了揉他的头。
秦柏繁又笑起来,知道江行野也是吓唬他,不去抱他的头了,只将自己的头挨在江行野的头上,笑得像个小傻子。
“啊,许医生,我正要去找你呢!昨天真是谢谢你了!”纪香澄正好从厕所出来,许清欢朝旁边让了一步,让她先洗手。
“不不不,我不着急,我先等等!”纪香澄摆摆手。
许清欢朝她的手盯了一眼,纪香澄脸一红,似乎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毕竟刚上完厕所,也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边道谢,边洗了手。
“许医生,我一会儿可以去找你吗?”
许清欢含着满口泡沫,点点头,“嗯”了一声,等她让开,自己上前漱口洗脸。
等她和江行野吃早饭的时候,纪香澄过来了,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纪香澄,东山人,前往黑省安广县下乡,许医生,你们是回阿城市吗?你们家住在哪儿?”
她看出来了,许清欢和江行野是一对儿。
许清欢听到“东山”两个字就不由得留了心,还有纪香澄的这个名字,和一般这个时代的人的取名习惯不太一样,笑道,
“我叫许清欢,这是我未婚夫江行野,我们也是回安广县的。你是下乡的知青啊,我看你好勇敢的。”
纪香澄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爸也说我勇敢,不过我妈总说我是鲁莽。”
许清欢也跟着笑起来,“听你爸的,这两词意思相同,只是用在不同的情况下,活下来了就是勇敢,没活下来才是鲁莽。”
纪香澄被逗得大笑起来,想一想当时的场景,更加好笑,笑瘫在了许清欢的铺上。
说话间,火车靠站了,不一会儿,乘警带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来了,纪香澄看到后大喜,朝许清欢挤眉弄眼,用气音说了一声“恭喜”,然后就走了。
那乘警朝许清欢看一眼,笑道,“许医生和纪同志早就认识?”
许清欢摇摇头,笑道,“不认识,昨天第一次见面,她来感谢我昨天救了她。我本来就是一名大夫,换任何人我都会出手,这是我的职责。”
公安同志点点头,“不过,许医生昨天临危不乱,和江同志一起制服了四个歹徒,我们公安决定对你们进行嘉奖,记江行野同志三等功一次,许清欢同志二等功一次。”
周围响起了来看热闹的人的掌声,江行野还有点懵,“我什么都没做,是我未婚妻的功劳。”
他板着脸,但公安同志没觉得他是在拒绝,而是想着这同志真是谦逊,“其中有一个很凶猛的歹徒是你制服的,那人本就是个通缉犯,身上有七八条人命,昨天要不是你勇敢,出手果断,我们实在是难以想象后果。”
公安同志将奖章送到了许清欢和江行野的手上,周围人又是一阵掌声,有人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同志啊!”
“是啊,昨天多亏了这两个同志。”
许清欢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激动,很感激的样子,江行野则有些手足无措,他昨天纯粹是无心之举,只担心过那人会不会伤到许清欢,并没有想别的。
但他却被嘉奖了。
他心底有几分愧疚,虽然不多,但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