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赢,你看他是个傻子吧,他其实也不傻,董焕成舍得下死手,他不肯,不就只有挨打的份了。”陈德文亲眼所见,说到了根上。
许清欢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是她让沈金桔做人证的,这件事和她是真没有关系。
但就在这会儿,外头有人喊她的名字,于晓敏扭头朝屋里说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到了。”
沈金桔进来了,“许知青,我想求你给我男人看看,他发烧,一直高烧不退。”
沈金桔是真担心董良成了,眼泪都滚下来了。
许清欢起身,“我去看看,不过,我肯定不会白出手的。”
先前,她还欠许清欢一笔医药费,沈金桔自然记得,咬唇点头,“我知道。”
到了门口,正好江行野回来了,看许清欢要去知青点,忙跟上。
“怎么样?”许清欢问江行野。
他摇摇头,“说了,看他自己怎么决定吧!”
“不会有事吧?”许清欢指的是江行勇不会把人打出人命来吧?
江行野摇摇头,“他有分寸!”
有分寸的江行勇一回来,看到何玉珍正在抢儿子二蛋的江米条,二蛋死死地护着,哭得很伤心。
大蛋过来帮忙,含着眼泪道,“这是小婶婶给我们的江米条,你抢走了,又拿去给金柱和银柱吃,我不要你给我当妈,你去给他们当妈!”
金柱和银柱是何家两个侄儿。
何玉珍气得要死,反手一耳光扇在大蛋的脸上,“呸!我不给你们当妈,想谁给你们当妈?想那许狐狸精吗?
还不给我,吃吃吃,吃得还少吗,让你们表哥几根会死啊?”
她话没说完,一道黑影笼罩进来,江行勇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了何玉珍的脸上,将那两根江米条抢过来,还给了小儿子,“大蛋,和你弟弟去你奶炕上睡,把衣服都拿过去。”
“凭什么!”何玉珍拦着不让两个儿子走。
她很清楚自己在这家里立足的根本就是两个儿子,一向把得很紧,凡事自己不做也不让别人插手,既懒又馋还偏娘家侄儿,两个儿子对她感情实在是深不起来。
江行勇今天是完全不讲道理了,又是一耳光扇过来,眼底十分凶狠。
何玉珍总算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心头咯噔一下,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顿时也不敢吱声了。
江行勇虽然几乎不碰她,但他很在乎两个儿子的感受,只要何玉珍做得不是太过分了,他也基本上就是不理不睬,至于动手打人,十分罕见。
今天这种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打死的事儿,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即便如此,大蛋和二蛋心里头也没有向着妈妈,毕竟,刚才自己也挨了妈妈的巴掌。
夜里,两人一个睡炕头,一个睡炕尾,江行勇一句话都没说,但何玉珍却战战兢兢,半宿都没有睡着。
她一会儿后悔做了那事儿,一会儿恨江行勇旷着她,害她出去打野食,一会儿又回味那种滋味儿,百感交集。
沈金桔走在前头,她注意力一直在许清欢和江行野身上,两人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甜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