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被点亮了,轩雅阁的头牌在地上跪着,猩红色的袍子在棕红色的地板上铺开,恭恭敬敬地说道:“拜见少宫主。”
曲笙寻被红绸绑在床边,如果细看,就知道这是龟甲缚,一种很特殊的绑法。
曾经的曾经,这都是用在扶洮身上的花活,曲笙寻挣扎着,听到自己睡了这么久的头牌居然是极乐天宫的人,挣扎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是极乐天宫的人”
“特意给阿笙选的。”扶洮轻轻笑着,“阿笙,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你却总是不听我的话。”
曲笙寻脚上的鞋子被脱掉一只,袜子被扔在床边,裤腿被撩到膝盖上面,露出了她骨肉匀称的修长小腿。
少年温热细腻的脸颊蹭着她的小腿,鼻尖抵着细腻的腿肉轻轻嗅着,轻轻的亲了好几口,又低头去咬她脚踝上那块凸出的骨头。
曲笙寻又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拿脚踹他脸,一边骂道:“滚,你这条贱狗!下贱的牲畜!恶心的臭虫!碍眼的垃圾!”
这少年长了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比女子的容貌还要美丽,听见曲笙寻骂他也不脑,反而呼吸急促起来,红着脸说道:“阿笙,快再骂我几句,好长时间不听你骂我,可想死我了!”
他红着脸倒在床榻上,捧着曲笙寻的脚放在他胸膛上,一手握紧曲笙寻的脚踝不让她挣脱,另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掌摩挲着曲笙寻的脚背,又来来回回地捏着曲笙寻的脚趾。
跪在地上的头牌十分识趣,竟然端了一个圆形的大果盘放在床榻上,一共九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满了洗好切好的水果。
“%+……%#……$#++!!!!”曲笙寻骂骂咧咧,不要钱地飙着脏话,先是人身侮辱,再是对少年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趁着她换气的时候,那少年说道:“阿笙,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曲笙寻气喘吁吁地我说道:“我真恨啊!”
“阿笙恨什么”
曲笙寻喊了起来:“我恨我今晚为什么要洗脚!”
洗完脚穿上鞋是习武者出门在外时的基操,方便随时起来打架或者逃命。
扶洮扯开衣襟,露出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把曲笙寻的脚放在他温暖的腹部。
脚底下踩着他的六块腹肌,曲笙寻用力踩了两下,怒火终于消了消,一股脑骂完才发觉嗓子干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往下咽了几口唾液。
穿着粉衫的少年发出一声轻笑,从果盘里拿出一颗碧玉葡萄,用嘴含着,从曲笙寻脚下爬过去,倚在曲笙寻身边,把葡萄递到曲笙寻嘴边。
曲笙寻歪头,骂道:“真是天生的下贱胚子!”
少年红着脸一笑,竟然有几分羞涩的纯情,嫣红的嘴唇含着晶莹剔透的碧玉葡萄,贴上了曲笙寻的脸,湿漉漉的葡萄在曲笙寻脸颊上滚了一圈,少年含着葡萄,停在她锁骨窝那儿。
他咬破了葡萄,葡萄的汁水顺着曲笙寻的脖颈往下淌,一直流到了曲笙寻的衣领里面,果汁在皮肤上流动的感觉让人头皮一麻,曲笙寻动了动,脖子上的铃铛发出一串脆响。
扶洮拨了拨金铃铛,低头舔着葡萄汁水,一双灵活的手把曲笙寻的衣服扒开,露出了里面的蓝色工字背心,上面绣着八个大字:“振兴工业,人人有责。”
淳朴的工科女,就连贴身的衣物也是如此这般淳朴。
看着这棉布工字背心,扶洮叹了口气,“阿笙这活色生香的身子,怎能包裹在粗布里面。”
他脱下了曲笙寻身上的衣服,又从果盘里拿了一串葡萄,笑盈盈地看着她。
曲笙寻瞪着他:“你干什么”
扶洮咬下一颗葡萄,亲上她的嘴唇,葡萄在唇齿间碾碎,他湿漉漉的嘴唇贴着曲笙寻的耳廓,声音带笑:“阿笙,我是一条贪吃的坏狗,我会细细品尝你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曲笙寻:“¥%……!!!”
极乐天宫的人往往都没什么节操。
曲笙寻自然也没有太强烈的贞操观念,她曾经欺辱扶洮,如今被扶洮欺辱回来,那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正好轮到她倒霉,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果盘里的瓜果都空了,整整一夜过去,胡闹也结束了,床褥被糟蹋得乱七八糟,换了一床新的才能睡下去,曲笙寻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睡到中午,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扶洮橡根横梁似的睡在她脚下,曲笙寻的脚掌心贴着他柔韧结实的腹肌,脚感实在太好,她又忍不住踩了两下。
扶洮早就醒了,任由她踩了一会儿,等曲笙寻踩够了他才起身到床边躺下,和曲笙寻脸对着脸,满面春风地看着曲笙寻,柔情蜜意地说道:“阿笙,我是你的小狗。”
当年不知道他是极乐天宫少宫主,他满脸柔情蜜意地说这种话,曲笙寻还是会相当心花怒放的,会少抽他几鞭子。
现在她只会冷笑一声再翻个白眼,然后再翻个身背对着他。
肩膀被咬了一下,曲笙寻转身,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