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近怎么老喊他以前的名字,既然回避这三个字这么多年,证明他也不想被人提起吧。”
自从玄清莫名其妙地出现后,“陆憬泽”三个字也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他在你面前,就只是陆憬泽。况且,他还存活于世的事已经暴露,再欲盖弥彰也无济于事,名字改一百次也改变不了他的身份。”
花清流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色,无比严肃。
“他什么身份?什么身份会让亲弟弟对他痛下杀手?”
张口闭口的兄长,却没听出来多少感情。
“此言差矣,陆祁砚并非陆憬泽的胞弟,是他父亲另一房妾室的孩子。”
“啊?”
妾室两个字让我有点惊讶,旋即就反应过来了。
那个臭弟弟好像当时是对花清流说了一句“连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能痛快舍弃”。
面对花清流疑惑的目光,我说:“一时没想起你们这里是三妻四妾的婚姻制度,稍微有点资本的男人娶几个妾室很正常,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很正常……。”
我可受不了这种封建糟粕,想想都恶心。
说话间,花清流已经帮我推开了房间门。
感觉花清流在刻意回避我问的那个关于荒婪身份的问题。回避就回避吧,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也就那么顺嘴一问。
“那陆……陆祁砚为什么要杀陆憬泽?还说什么‘兄长不愿回来帮我,那便只能杀了’,帮个忙而已,有必要喊打喊杀的吗?”
花清流思绪万千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陆家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为何不直接去问陆憬泽,要来我这里旁敲侧击,如今你们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作不相熟。”
“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有那么好奇……。“
花清流把我安置在床上,坐在床沿,面对我的方向侧着身子,略带醋意地说:“不说关于陆憬泽的事了好不好?”
正好,我也不愿意老想着他,想他就想要见他,见他,心里防线就有决堤的风险。
“也行,说说关于你的事吧,苡黛说我走以后,你又犯病了,你能不能别老这样让情绪支配你的病情,更不能让我影响你的情绪,我们根本……。”
就不是一路人,这是我没说完的话,但却被他干脆打断。
“继夜不归宿之后又偷偷跑掉,你是无时无刻都在计划着抛下我们一走了之是吗?”
我们?
他是说他和荒婪,我隐约间记得荒婪好像也说过一句差不多的话,他俩还真有默契。
“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觉得已经够麻烦你们了,后面的路我想自己走。”
花清流很容易就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你还是打算继续寻找回家的路?”
“我想试试,就算回不去,至少我努力过了。”
现在回去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远离他们,既然有所警示,为什么不居安思危,防范于未然。
“你可以尝试,但是没必要一声不吭地就转身偷偷跑掉,左右也是要学习墨法而已,在婪音府也可以学。”
他还真把玄清的话听进去了,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我立刻就觉得心里不畅快了,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刚穿越过来那几个月的状态了。
干脆直言不讳地质问花清流:“所以,你要软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