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顿时来了精神头,大步向外走去:
“快,抓紧时间,去看看。”
“对,快紧闭城门,做好守城御敌准备。”
韩影无比急切。
涂一乐却猛然停下脚步:
“不不不,一切照旧,城门大开。对了,再找几个老头,去门外扫地。”
涂一乐看向天空,抱拳行礼。
心中默念,诸葛丞相保佑,借空城计一用。
这一次谋划,不单单是矩亭城玩空城计,而是整个南部防线。
“你这般安排,无异于放弃城池。”
“放心好了,濮南王绝不敢进攻。”
涂一乐信誓旦旦。
城墙之上,将领齐聚。
所有人皆是忧心忡忡、心急如焚。
“不做布防,却门户大开?”
“人马本来就少,还要在城中故布疑阵。”
“哼,咱们的统帅,想必认为濮南王是三岁孩童了。”
“各位做好准备,战死沙场吧。”
“如此这般战死,真是憋屈。”
……
将领们正在发牢骚。
涂一乐快步走上城楼,不住向下望去。
濮南军队方正有序,军旗在风中舞动。
“是否探明,敌方有多少人马?”
涂一乐询问过后,将领们无不露出鄙夷神情,良久并无人应答。
“斥候长何在?答话。”
涂一乐脸色阴沉,言语冰冷。
他虽未身着铠甲,但依然有不怒自危气势。
将领们见状,瞬间收敛许多。
毕竟,谁都不想因为此事被军法处置。
斥候长立即上前:
“濮南王亲至,带有五千兵马。后方未曾发现有大军迹象。”
涂一乐微微点头。
他已经确定,濮南王已然起了疑心。
“一切依然按我指令行事。”
“是。”
将领们极为敷衍回应。
涂一乐悠闲坐在城楼之上,不住拿着羽扇缓缓扇动。
许久过后,濮南大军未有任何行动。
城门处百姓进进出出。
几名老叟不住扫地清理。
韩影忍无可忍,开口质问起来:
“天又不热,你还扇扇子?你的谋划,就是在城楼闲坐?”
“意境,你不懂。当然,并不止这些。”涂一乐将手伸向面前:“理应还有一把古琴。可惜,我不会弹奏。”
“作为统帅,你还要弹琴?”韩影怒不可遏:“让我领兵出城吧。城中一万人马,定然能痛击敌方,还很有可能,斩杀濮南王。”
涂一乐连连摇头:
“莫慌。你若此时出击,将坏了本相全盘谋划。”
韩影见涂一乐神情自若,转而稍显安心。
她又看向城外濮南军,毫无攻城迹象,长舒一口气。
难道,涂一乐真有统兵之才?
为何不再相信他一次?
“行了,是我太过激动,我听命行事便是。”韩影语气平缓:“可是,我何时才能上阵杀敌?”
“不急,等我命令便好。”涂一乐继续缓缓摇动羽扇:“放心好了,有件天大功劳,在等着你。”
濮南王一直注视矩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