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小拇指勾连,大拇指摁上去的时候,那刻如同有着紧密的联系。
抓住不仅仅只是,手握住另一只手,记忆里自己好像总在被“驯服”般,小小的肆意,是现在的金泰妍,不敢想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做到的。
大概驯服的不是人,是心吧。
现在她和以前不一样,几乎是遵从着内心的冲动去找,抱住了人。
“内,我知道了。”
拿固执的人没有办法,沈屿清大概想有两种东西,她是避之若浼的,一个是苦的东西,一个是医院吧。
不怕自己生病,怕别人生病。
不过还好啦,记忆不是支离破碎的。
半岛的纬度偏高,的确容易冷起来。
“岁岁怎么总穿这么少?”金泰妍瞥到沈屿清的大衣,有点想给她换成别的衣服,看上一点都不保暖。
“比欧尼要强吧,冬天还会只穿个小薄衬衫的人。”
提起来这件事就想笑,自己竟然被个不爱穿外套的人教训了,起码大衣是真的挡风。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你就穿的…”沈屿清话戛然而止,好像确实挺保暖…
都穿上厚外套了…
“回来带你去买衣服。”
“欧尼想给我买衣服这个事情还没有忘记啊,还真是没有变啊。”
沈屿清真想感慨,她总在任何事情上看见了金泰妍的影子。
嗯…应该是找到…
“那怎么了,我就是要穿情侣装。”
“唔。”
沉吟不语很长时间,沈屿清想不出来这么理直气壮地口气在金泰妍身上出现,默默地打开手机搜索,空白的行李除了些许证件,根本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
来到酒店办理退房,来提个行李箱,金泰妍还抢着给她提。
不是,是有病,但不是体弱的啊,这样殷勤的不对劲,到底是多怕自己再跑。
真跑的话,这些算什么,直接都不要了也没什么啊。
“欧尼,我自己来就好。”
“你站那边。”
“哦。”
完全真变成了没地位的人,明明忙的不是自己,偏偏沈屿清却觉得没地位的人也是自己。
现在还是在外面,她还不能太放肆。
“欧尼。”
“干嘛?”
“你好凶啊,一点都不kiyo了。”
“你再说一遍。”金泰妍的语气里满是杀气。
那张白净的脸,眼尾微微张扬,清秀的眉毛拧成一团,临医院越来越近,担忧二字似乎也被刻入了其中。
“kiyo。”求生欲让沈屿清改了话语。
苍白的脸上仿佛蕴有魔力,凑在耳畔说话。
金泰妍想,她多少是因为这张脸,才不跟这个人生气的。
“我知道的。”
“知道什么?”
还有些混乱,还在思考着哪里出了问题的沈屿清很奇怪。
停下,金泰妍看着沈屿清的眼睛,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真诚。
“我是欧尼,岁岁的欧尼。”
“我记得的。”
“害怕鬼的唯物主义者,是什么把你带到我面前的呢?”
“一点都不胆小,总被你说是胆小鬼的是我来着。”
“所以,请不要再说有病了,你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