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间不含情欲的靠近,交错着歉意还有心疼。
袁寰没有用力,很克制也很细致的吻着他,仿佛要倾注这么多天来囤积的思念。
怀里的人像一团云,又像是京城最为富贵的花。
无论哪种对于旁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
此刻,袁寰把他捧了下来抱在怀里,就好似抱着一个上天赐予的珍宝,这个珍宝独属于他。
他把江席玉藏在心里最为柔软的角落,愿意用尽平生全部的温柔去对待他,希望他可以好,希望他可以不生病,也希望自己可以为他挡去所有的惊与苦。
江席玉躲在里面,被那样柔软的温度缓缓卸下了心尖的冷雪霜寒。它一点点的被对方触开,全然化作了雪后初融的水,然后露出了底下澄澈的心。
他终于抵抗不住,完全的藏进了袁寰的羽翼里。
尝着北原的风,品着北原的水,倚靠着北原最为巍峨的山,还感知到了对方想给予他的,亦是他最为想要的,自由。
这天下无人能给的东西,只有袁寰愿意给。
于是在这样亲密的耳鬓厮磨中,江席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痛快。
他一遍遍的唤着袁寰,一遍遍的呢喃着袁九歌。
他想要他,想要他的鹰……
他觉得袁寰会把自己的所有给他。
所以,若即若离间,他含情轻声:“回我……”
袁寰轻轻笑了,垂眸望着他,问:“回你什么?”
“回我的名字。”
“席玉?”
江席玉没有犹豫的“嗯”了声
袁寰抱着他轻晃了晃,又缱绻的重复了几遍:“席玉……席玉?”
“嗯。”
袁寰拥紧他,眸如夜色,许久才似叹息的唤了他一声:“我的情郎……”
江席玉怔了瞬,沉吟片刻又低哑着应了。
“嗯……”
袁寰重重的亲了他的脸颊一口,说:“陛下会反悔吗?”
“不会……”江席玉垂下睫毛,遮住眼里溢出的东西,又说:“这次不会的。”
那么小的一只在他的怀里,袁寰真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江席玉挨着他没有拒绝,却说他:“不要太放肆。”
如今这‘放肆’两字都莫名成了情话。
袁寰听着,随即附耳在他鬓边说着:“席玉太瘦了,我瞧着心疼。”
江席玉侧眸看他,感受着他胸膛的宽阔与健硕,只反驳说:“是你太壮了。”
京城任何的男子到了袁寰面前,都会低矮下来。
没有人能比得上沙场淬炼的鹰,他的臂膀,他的力量,都是征服山河后得到的馈赠。
现在,他这般的柔软。
只是因为怀里抱着易碎的爱人。
“我会把你治好的。”袁寰低声说着,不知是说给对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的下巴抵上了江席玉的肩,也不太敢用力,但又很想靠近那抹舒适的凉。
发梢带过脖颈触起痒意,平安锁铃落入了衣襟里。
江席玉被冰得蹙了蹙眉,却没有躲。
他其实也不在乎能不能好了,就算好不了,他也要把该做完的事情做完。
江席玉想了一会儿,静静的任由袁寰靠着,视线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听着旁边的呼吸微沉时,江席玉回过神来推了推他,说:“放开朕睡会吧。”
袁寰闭着眼没有回答,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