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给他得任务是将李俊业引入伏击地点,可是这李俊业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就这么容易上当。
为了能够骗过李俊业,他只能尽量将戏演的更真一些。
我原计划是故意在巫山示弱,把自己的塑造成一副乌合之众的样子,然后吸引新胜的李俊业来攻。
然后借着攻城的混乱,他再领着人马突围,李俊业的骑兵必然会追击,自然能将李俊业引入伏击点。
然而,他失算了,仍他如何示弱,城外的明军对于攻城没有丝毫的兴趣,反而在不断的修建防御工事,仍他们这样不断的修下去,自己别提引诱了,能否真出城都是这个问题。
“看来我还是小看这个李俊业了。”
越想到这些,李定国越觉得心烦意乱,便对身边亲兵道:“速速将四将军和马将军他们请来,我有要事和他们商议。”
现在的白文选和马文利已经猜到他们的计划要落空了,比他还愁。
见他们两人苦着脸,来到了自己的跟前,李定国只好开门见山地道:“看来我们的计策还是落空了,敌人不仅没打算攻城,还在城外日夜不歇的修筑工事,若是让这些明狗们这样修下去,只怕我们再没机会突围,就要真的困死在这了。”
李定国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白、马二人一眼,只看二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应趁着明狗们还未修完工事,尽快突围,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突围纵然该突围,只不过大帅军法严苛,他对此事寄以重望,大将军孙可望等人早已埋伏多日,若是这样说改变计划,就改变计划,怕是不好吧!不若我们先行修书一封,先问问大帅的意思?”
“对,我也觉得应该修书问问父帅的意思。”白文选也插话道。
李定国浓眉一蹙,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明军将巫山围的得铁箍的一样,书信如何送的出去,就算侥幸能送出去,书信一来一回迁延日久,只怕敌人早已修好工事,徒徒延误军机而已。”
“可是父帅军法甚苛……”一想到张献忠的残忍,白文选就不寒而栗。
李定国不自觉的白了他一眼,“事后,我必亲自与父帅说明,一切与各位兄弟们无关,若父帅降罪,一切由我定国一人承受。”
说到此,白文选和马文利两人气势便低了一分,两人脸蛋又红又烫,偷偷低埋了下去。
李定国再次白了他们一眼,道:“兵贵神速,就这样定了,明日三更造饭,五更突围,两位兄弟听清楚了吗?。”
李定国咄咄逼人的态势,两人不敢与他对视,只好满口的答应下来。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可准备要突围时,他们也发现突围也没那么好突的,比如城内还有大量的粮草辎重,若明早突围的话,这些东西肯定要提前收拾。
可明军的热气球一天到巫山上空来几趟,大规模的提前收拾话,肯定会被发现,为了确保突围的突然性,他们只能舍弃大量的辎重粮草。
翌日,鸡叫之后,李定国等人就起了床,忐忑不安的做完了最后的布置。
在四更时分饱饱地吃完早餐之后,深秋的天色还未亮,贼内一万多贼兵已经披挂整齐,人衔枚,马勒口,在三个城门中列阵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地被打开,如同潮水一般的人流,悄无声息的飞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