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有何高见?”秦良玉沉思了一会儿后,反问道。
李俊业噎了一下,道:“暂时我也看不出什么,所见与秦老将军相同。”
“既然如此,那就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良玉忧心忡忡地道。
战场上这种局面其实是最弄人心态的,就像打牌一样,对手始终不出牌,你也不能肯定对手手中会有几个王炸。
“也只有如此了。”李俊业悻悻地附和道。
随后李俊业打马来到了最前头的疾风营行列,贺浊见李俊业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疾风营在四周侦查,一直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之处吗?”
“的确,连续三天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们也觉得奇怪,为了不出纰漏还扩大了侦查范围,现在疾风营已经有一半人派出去了,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李俊业抬头望了望疾风营的队列,果然只有一半的人了,疾风营侦查通常采用的轮换制,一半人出去了,也就意味着到了疾风营人力的极限。
“巴彦呢?怎么不见他人影?”李俊业抬头望时,发现不见巴彦,按理来说作为疾风营副主官,若无战事发生,一般都在队伍中带队的。
“将军有所不知,就是因为一直没有侦查到问题,我和巴彦都不放心,我俩商量了一下,怕是下面的儿郎们不用心,所以让巴彦亲自带队出去了。”
李俊业顿时觉得心头一暖,道:“也算你们有心了,待巴彦回来,向他转告我的话,日后这种小事,不用他亲自出马,他老老实实的指挥麾下去干就行了。”
“欸!此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贺浊诚恳地道。
“那既然这样,我也不必多说了,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
李俊业留下这句话后,就打马离去了。
“李将军,疾风营确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吗?”见李俊业从疾风营那回来,袁继咸就知道李俊业去问了什么去了。
李俊业摇了摇头道:“确实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这就怪了,刚才秦拱明将军回来报告,白杆兵那边斥候也一直未发现异常。”袁继咸呢喃自语道。
秦良玉带的秦拱明和秦翼明,都是白杆兵浑河之战中阵亡的秦邦屏之子,是白杆兵在少壮这一代中的中流砥柱。
九千多名明军,就在这样毫无抵抗下一直来到了巫山城下。
巫山只不过是长江岸边的一个山区小城,并不大,插在群山的间隙之中,被贼兵盘踞之后的巫山也是一片狼藉,附近居民或死或逃,或被裹挟入军,此刻的巫山城也是一座空城。
为了避免巫山城内的贼兵半夜劫营,李俊业等人商量一番之后,第一天并没有在巫山城下安营扎寨,而是选择了离城不远的一处山坡上。
爬上山峰,巫山城内一览无余,小小的巫山城已经被贼兵们连日连夜的打造得跟铁桶一样,守军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来。
就在李俊业等人到达巫山的当天,等待多时的左良玉于晚间收到消息,当即下令全军顺流之下,于明日到达巫山,杨嗣昌计划中的东西两路夹击之势,马上就要形成。
趁着左良玉还在路上,到了夜间,三军统帅全部聚集在袁继咸军中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不知李将军接下来有何高见?”
三人坐定之后,秦良玉眉目一展,当即抛砖引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