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突变旅途(1 / 2)

地宫穹顶的星图开始扭曲,云逸心口的蛊王纹竟与玉玺龙睛完美契合。小星怀中的婴孩突然止住啼哭,眉心血痣迸出金光,将追兵手中的火把尽数熄灭。

"尿床精!"唐雨柔的银簪突然刺破云逸指尖,"玉玺缺的龙睛要用云家血!"她拽着人撞向星图中央,两人交叠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渐透明。

追兵的长矛刺空时,他们已坠入镜中世界。青铜镜面映出七岁时的唐府大火,云逸的玄铁链绞碎幻象,却见十二扇雕花屏风后站着戴金丝面具的祭司。

"柔儿可知为何每月十五,你腕间守宫砂会泛蓝?"祭司指尖缠绕着带血的傀儡线,"云侯爷用你当蛊皿养了十年......"

"养你祖坟的纸扎人!"唐雨柔甩出九节鞭绞碎面具,露出与云逸三分相似的面容。她突然反手劈向身侧,将企图偷袭的云逸击退三步:"赝品也敢冒充?"

假云逸的皮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青铜骨架。小星抱着机关罗盘冲进来,哭喊着撞开扑向唐雨柔的傀儡:"柔姑娘!星图是倒转的,要破阵得去七岁那天的......"

整个空间突然颠倒,唐雨柔坠入燃烧的卧房。七岁的云逸正踮脚够梁上的机关匣,火舌舔舐他绣着云纹的衣角。

"尿床精!"已成年的唐雨柔甩出九节鞭卷走木匣,却见小云逸突然咧嘴一笑。孩童掌心翻出带倒刺的匕首,狠狠扎进她脚踝:"姐姐怎么不救我?"

剧痛让唐雨柔跪倒在火海中,成年云逸的玄铁链破空而来。链刃绞碎幻象的刹那,真正的匕首已贴上她后心。

"柔儿总说七岁大火是意外。"刘茶了的声音从云逸口中传出,"可若我说,是你亲手打翻烛台......"

"台你棺材的牌位架!"唐雨柔突然后仰撞进云逸怀里,染毒的银簪刺入他颈侧动脉,"老东西扮了二十年云侯,当我看不出傀儡线的霉味?"

"云逸"的面皮嗤啦剥落,露出腐烂的皮肉。唐雨柔拽着冒牌货撞破窗棂,漫天星子突然化作箭雨坠落。她翻身滚进荷花池,摸到池底冰封的玉玺模具。

"当年先帝将真玉玺融了重铸,"云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为的就是防你们唐家......"

"防你祖坟的看门狗!"唐雨柔甩出雷火弹,炸开冰面的同时,九节鞭卷住云逸腰身拖入水中。两人在浮冰间近身缠斗,她突然咬破他耳尖:"尿床精七岁偷喝雄黄酒,醉了抱着桂花树喊娘子?"

云逸瞳孔骤缩,玄铁链绞碎第三块浮冰:"疯婆娘怎么知道......"

水面突然凝结成镜,映出少年云逸偷埋合欢酒的模样。唐雨柔的银簪抵住他心口蛊纹:"你爹说这酒要洞房时喝,可惜......"

"惜你棺材的陪葬品!"云逸突然扣住她后颈,带着人沉入池底。玉玺模具在两人相触的瞬间融化,化作金水渗入唐雨柔的凤凰蛊痕。

追兵的弩箭射穿冰层时,他们已跌进先帝陵墓的耳室。四十九盏长明灯映着墙上的春宫图,唐雨柔湿透的襦裙缠在云逸腰间:"老东西的癖好倒是别致。"

"致你祖坟的风水局!"云逸甩开她探向壁画的手,玄铁链扫落暗格里掉出的玉势,"唐将军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妆你棺材的纸钱灰!"唐雨柔的九节鞭绞碎玉势,露出中空的机关。泛黄的婚书飘落在地,新郎处赫然写着云逸与刘茶了的名字。

小星的机械骆驼撞破墓墙,蹄铁踏碎满地荒唐。唐雨柔拎着婚书冷笑:"老东西连冥婚都要找人替?"

"替身的新娘在这呢。"云逸突然扯落她束胸,心口蛊王纹与凤凰蛊痕交相辉映。墙上的春宫图突然活过来,画中女子伸手攥住唐雨柔的脚腕。

"够劲吗?"云逸的玄铁链绞断画轴,将人按在汉白玉棺椁上,"当年你爹给我种蛊时说,双修时要选极阴之地......"

"地你祖坟的乱葬岗!"唐雨柔屈膝顶翻棺盖,里面滚出数十个贴着符咒的陶偶。每个陶偶腹中都塞着带血的合欢铃,铃舌刻着两人的生辰八字。

追兵的火把照亮墓室时,云逸已经扯落所有符咒。陶偶突然睁眼,手持利刃将两人围在中间。唐雨柔甩出银铃铛击碎领头陶偶,却发现碎片里藏着云侯爷的密信。

"逸儿若见血光,速毁唐家女脐下三寸......"云逸念到半句突然噤声,唐雨柔的九节鞭已经缠上他脖颈:"云大少爷看得挺仔细?"

"细你棺材的针脚!"云逸反手将人拽进怀里,借着打斗之势咬破她耳垂,"唐将军没教过你,脐下藏着凤凰蛊的命门?"

墓室突然地动山摇,陶偶们自发跳进棺椁摆成合卺阵。小星哭着点燃引线:"师尊!柔姑娘!这墓要改成合葬穴了!"

爆炸的气浪中,云逸护着唐雨柔滚进盗洞。她染血的指甲抠进他后背伤口:"七岁那日你把我骗进盗洞,就为今日......"

"为让你当第八房小妾。"云逸在狭窄空间翻身压制,染毒的唇擦过她颈侧蛊痕,"唐大小姐现在反悔......"

"悔你祖坟的纸钱灰!"唐雨柔突然咬破他喉结,将毒血啐在洞壁。青砖遇血融化,露出后面波光粼粼的地下海。十八艘黑帆战船正破浪而来,船头站着戴青铜面具的唐将军。

云逸的玄铁链缠上桅杆,带着人跃上甲板。唐雨柔的九节鞭绞碎船舵,发现舵盘竟是用玉玺残片拼成:"老东西把传国玺磨成粉喂狗了?"

"喂你棺材的看门狗!"云逸踹翻偷袭的水手,从对方脖颈扯下带刺的金项圈——正是七岁那年他送给唐雨柔的生辰礼。

海浪突然掀起十丈高,唐将军的面具被水雾冲散。云逸在颠簸中扣紧唐雨柔的腰,看清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替身当久了,真当自己是云侯?"

"侯你祖坟的守墓人!"唐雨柔突然甩出三枚银铃铛,击碎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溃烂的皮肉下,刘茶了的眼珠在左右转动:"好侄儿,你心口的蛊王该物归原主了......"

云逸的玄铁链绞住他脖颈时,唐雨柔的银簪已经挑开自己心口皮肉。凤凰蛊振翅欲飞,与蛊王纹形成诡异共鸣。十八艘战船同时调转炮口,将黑漆漆的炮管对准两人。

"当年云侯爷把你泡在药泉,"刘茶了在窒息中嘶笑,"就为养成活体玉玺......"

"玺你棺材的垫尸砖!"唐雨柔突然拽着云逸跳海,凤凰蛊的金光撕开漆黑水面。在坠入海底龙宫的刹那,她咬着他耳朵冷笑:"尿床精,装失忆好玩吗?"

云逸的瞳孔映出海底玉玺的微光,反手将人按在珊瑚礁上:"不及唐大小姐装疯卖傻有趣。"他扯落她浸湿的襦裙,露出腰间与玉玺纹路完全契合的胎记,"当年换婴时,先帝在你身上烙的印记......"

"记你祖坟的族谱!"唐雨柔的九节鞭缠住他手腕,将人甩向龙宫正殿的盘龙柱。柱身机关启动的瞬间,她颈后的蛊痕突然渗出血珠,与云逸心口蛊王纹形成血线相连。

追兵的水靠被血线割裂,刘茶了的惨叫从海面传来。云逸在机关箭雨中护住唐雨柔,后背撞开暗室的石门。满室夜明珠照亮墙上的壁画——竟是七岁的云逸与唐雨柔共饮合卺酒的场景。

"尿床精果然早有预谋。"唐雨柔的银簪抵住他心口,"说!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盘算把你第八房小妾的位置扶正。"云逸突然咬破她手腕,将血抹在壁画新人脸上。整座龙宫开始震颤,玉玺从壁画中浮出,稳稳落在两人交握的掌间。

海底漩涡吞没追兵的刹那,云逸将唐雨柔推上机械骆驼。小星拽着缰绳哭喊:"柔姑娘!玉玺启动的机关要把整个江南......"

"关你祖坟的棺材板!"唐雨柔甩出九节鞭卷住玉玺,反手塞进云逸染血的衣襟,"尿床精,七岁欠的合卺酒......"

"洞房时加倍奉还。"云逸扣住她后颈在颠簸中深吻,身后是坍塌的王朝秘辛。玉玺在两人紧贴的心口化作金粉,随着江南十二城的烟火升腾,照亮史书未载的夜。

机械骆驼的四蹄在海面踏出金莲,唐雨柔的银簪还插在云逸锁骨间。浪花裹着血腥味扑进船舱,她突然揪住他浸透的衣襟:"七岁那坛合欢酒,埋在哪棵桂花树下?"

云逸的玄铁链绞住桅杆避开炮火,喉结擦过她发间银饰:"唐大小姐不是最会算卦?"

"卦你祖坟的罗盘位!"唐雨柔翻身将他按在潮湿的甲板上,九节鞭擦着耳畔钉入木板。三寸之外,戴着青铜护腕的手正从炮管中伸出——分明是唐家军亲卫的制式。

海浪突然裂开猩红漩涡,数十具缠着水藻的尸骸攀上船舷。云逸反手扯落她腰间银铃铛掷向海面,铃舌撞出金石之音:"岳父大人练兵都练到地狱了?"

"府你棺材的纸扎兵!"唐雨柔的银簪在掌心转出残影,突然刺穿甲板缝隙中探出的傀儡丝。腐烂的丝线遇血爆燃,将两人掀翻至船舱二层。

雕花屏风后传来机括转动声,小星的声音混着齿轮摩擦:"柔姑娘!星图对应的坎水位......"

"位你祖坟的殉葬坑!"唐雨柔甩出鞭梢卷住横梁,堪堪避开地板翻起的尖刀阵。云逸的玄铁链绞碎西侧窗棂,月光漏进来照在墙面的海图上——朱砂标注的航线竟与唐雨柔背上蛊痕完全重合。

尸骸们撞破舱门的刹那,云逸突然撕开她浸湿的袖口。凤凰蛊痕在月光下泛出幽蓝,他沾血的指尖划过蝴蝶骨:"当年换婴的接生婆,左眼是不是蒙着鲛绡?"

"鲛你棺材的裹尸布!"唐雨柔屈肘撞向他肋下,借力腾空踩碎扑来的腐尸头颅。腥臭脑浆溅在航海日志上,显出暗纹记载的秘辛——永昌十七年七月初七,唐门嫡女与云氏长子同刻降生,钦天监血溅观星台。

地板突然倾斜四十五度,装着人鱼膏的琉璃盏滚落一地。云逸在颠簸中扣住她的腰,后背撞开暗格里的青铜匣。褪色的红绸上躺着半块玉佩,刻着残缺的"云"字。

"唐大小姐可知这是何物?"他捏着玉佩擦过她颈间伤口,"你抓周时撕碎的定亲信物。"

"物你棺材的陪葬品!"唐雨柔的银簪突然转向,挑开他心口蛊纹。金线般的脉络在皮下游走,与玉佩裂痕严丝合缝。船舱外传来弩箭破空声,她猛地拽过云逸滚进暗舱。

浸水的傀儡丝缠上脚踝时,小星的机关雀撞破气窗。雀喙吐出磷火点燃缆绳,火光中映出舱壁暗藏的碑文——双生蛊王需饮合卺血,子时相交于......

"于你祖坟的乱葬岗!"唐雨柔的九节鞭绞碎最后半块船板,拽着云逸跃入漆黑海面。蛊王纹在她掌心发烫,拽着两人坠向更深处的珊瑚礁。

血红砗磲突然开合,露出里面冰封的青铜棺。云逸的玄铁链撞碎冰层,棺盖内壁的星图与唐雨柔瞳孔重叠。她突然咬破舌尖血喷在北斗位,棺底暗格弹出半卷圣旨。

"先帝遗诏也敢用赝品?"云逸捏着泛黄的绢帛冷笑,指腹抹开印章处的朱砂。血珠滚落处显出暗纹,竟是唐将军的私印。

"印你棺材的墓志铭!"唐雨柔甩开湿透的长发,腕间银镯撞在棺椁边缘。清脆响声里,冰层下浮起无数陶罐,每个罐口都封着带咒文的红布。

云逸挑开最近的红布,瞳孔微微收缩。泡在药酒里的分明是婴儿脐带,铜牌刻着两人的生辰八字。最深处的陶罐突然炸裂,青铜钥匙插着婚书浮出水面。

"聘礼清单倒是别致。"他展开被水浸糊的婚书,突然被唐雨柔夺去掷向暗流。泛黄的纸张遇水显出血字,密密麻麻全是诅咒。

漩涡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十八艘沉船组成卍字阵浮上海面。甲板缝隙伸出无数青铜手臂,握着淬毒的连弩。云逸扯落唐雨柔的发带缠住手腕,玄铁链绞碎扑来的箭雨。

"唐门机关术配云家炼蛊法。"他在箭矢破空声中贴着她耳畔低语,"岳父大人给我们备的新婚贺礼?"

"礼你祖坟的哭丧棒!"唐雨柔突然拽着他撞破船底,腐木碎片割开两人交握的掌心。血珠滴在舱底青铜鼎上,鼎身饕餮纹突然转动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