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看他挺适合与自己一起修苍生道的。
于是开口忽悠道,“师兄,换道吗?”
叶枕安蓦地一滞,声音又恢复成以往的冷冽。
“不换。”
数日过后,灵舟之上,余相皖看着百废待兴的明清宗。
颔首告别。
叶枕安本以为余相皖会将自己身上的大半身家都舍进去。
可余相皖的行为却与他所想背道而驰。
“长宁,昨日你与明清宗的管事长老说了什么?”
余相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着叶枕安道。
“日后你便知晓了。”
他知道外人都是如何想的,估计都以为他会将自己的身家舍进去。
毕竟他作为扶摇宗亲传弟子,百年下来身家不会少,甚至可以说能抵数十个明清宗这样的小宗门。
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欲壑难填,尝过不劳而获的滋味之后只会让他们沉沦。
他是想帮他们,而不是去害他们。
自己只不过提了一个建议而已,具体如何做,还得看明清宗日后的发展。
叶枕安见余相皖这模样,便知他心中是有了成算,也不再多问。
扶摇宗,域剑峰。
余相皖看着师尊空荡荡的院门,心下叹息。
一百多年未见,也不知师尊此次下山何时再回。
不知不觉,他便走到了叶枕安院门前。
叶枕安察觉院外熟悉的气息,挥手将禁制打开,不过一瞬便出现在了余相皖面前。
余相皖离开的脚步倏地顿住,看着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叶枕安,心下尴尬。
叶枕安道,“长宁,可是有事?”
余相皖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走到叶枕安的院门口。
他也不知道叶枕安这是怎么了,明明整日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竟然在他才到他院门口便敏锐的发现了他,而且出来的速度极快。
让他想避都来不及。
来都来了,余相皖也不矫情,随叶枕安去他院中坐了坐。
他下意识的从兰花戒中取出清茶泡上,茶香霎时氤氲晕染,清香盈满院。
余相皖照例递了一杯给叶枕安。
茶水滚烫,余相皖的指尖染上薄红,与瓷白的茶盏交相辉映,竟然显出不可言说的旖旎来。
叶枕安见余相皖给他递茶,垂下眼眸,轻轻抬手接过。
冰凉的手指似无意般,擦着余相皖被烫红的指尖轻轻拂过,一触即分。
余相皖没想到叶枕安会碰到他的手,那抹温凉似透过指尖直抵心间,心房不由轻轻一颤。
他抬眸看向叶枕安,却见叶枕安并无任何异常,与往常一般无二。
让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叶枕安注意到余相皖的目光,接过茶水,轻轻抬眸,眼中一片清明。
他疑惑的对着余相皖道。
“长宁?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余相皖被问得心跳漏了一拍,忙撇过头去,回道,
“没有。”
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垂眸轻呷了一口,清香的茶竟然无滋无味。
叶枕安眼中闪过一抹不甚明显的愉悦,而余相皖全程低头,并未瞧见。
回到自己院中,余相皖复盘着自己方才的行为,只觉得脸热。
太尴尬了,怎么感觉自己方才在心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