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候在门口的春竹,今日却不见了踪影。
但是苏钰一踏进院子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一路走进去,都没看见春竹的身影。
“钰儿来,昨夜休息得可好?”
柔妃拉着苏钰坐下。
柔妃给苏钰和萧竟祁各自夹了不少菜。
她今日的笑容十分平静,就好像昨日阿珠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饭后,苏钰又帮柔妃的膝盖上了药。
“钰儿。”柔妃把她拉着,整理了下她的发髻:“母妃这就是一点小伤,无伤大雅,你们夫妇新婚燕尔,就别陪我浪费时间了,回王府吧。”
“母妃,真的不打紧吗?”萧竟祁皱着眉头问。
柔妃轻轻点头。
等离开景仁宫,嫣儿才跟苏钰说:“王妃,春竹今日一早就被杖毙了。”
“因为什么?”
“盗窃,拒不承认。”
苏钰扬唇一笑,她知道,柔妃这是要为阿珠讨回公道。
萧竟祁摸了摸怀里的那枚簪子:“钰儿,你先行回府,我去一趟瑞王府。”
二人从宫门分开。
苏钰也没回王府,而是去了城外的庄子。
瑞王没想到萧竟祁这个点会过来,在会客厅见了他。
“怎么,秦王不会以为帮了我,我就会谢你?”
瑞王也倒了杯茶:“不过确实也该谢。”
萧竟祁没接茶,只是把那簪子放到桌上:“这是惠妃留下的。”
一听到惠妃,瑞王捏着茶杯的手猛地顿了下,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你哪来的?”
萧竟祁这才端起那杯茶浅浅抿了一口,轻轻点了点簪子的头部:“或许这里面的是你更想知道的。”
瑞王轻蔑冷笑:“萧竟祁,你不会以为你随便拿个什么东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就会相信你吧?”
“此物真假与否,我想四哥比我更加清楚。”
萧竟祁放下茶杯:“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四哥了。”
“阿珠之事不是我所为。”瑞王对着萧竟祁的后背说了这一句。
萧竟祁脚步未停,勾了勾唇角离开了。
瑞王其实第一眼看到这簪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母妃的。
在他的记忆里,这支簪子母妃从未离身,只是母妃出事之后,这支簪子就不翼而飞了。
簪子头部里面放了一张小纸条,看了里面的内容,瑞王红了眼眶,抱头难以置信。
他不相信母妃是自愿的。
可母妃过世后,柔妃确实一直都对他很好,甚至比对萧竟祁还好。
他一直以为是柔妃做了亏心事,在恕罪,恕罪……
哈哈哈…
瑞王把那簪子攥在手心里,用力到险些刺穿了手心。
当年的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
他把簪子放好,离开了王府。
苏钰这边从庄子离开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马车进入林中时,树梢上的鸟都惊了,四处奔逃。
嫣儿从马车里出来,环顾了林子四周圈,跟马夫说:“你自己找地方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