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寝宫,还未坐定,便有内侍匆匆来报:“殿下,皇上方才醒来,得知国库银钱一分不剩,险些再次晕厥!”
太子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父皇现在如何?”
内侍低头答道:“太医已为皇上施针,暂时稳住了病情。只是……二皇子殿下突然带着大量金银入宫,说是皇后娘娘母家的积蓄,愿全部献于朝廷,以解燃眉之急。皇上龙心大悦,当即下令让二皇子监国,负责四处灾情。”
太子听罢,脸色瞬间一变,他现在总算知道父皇突然让二皇子监国的原因了。
“呵呵!他倒是急切,真以为掏银子出来就能改变父皇的看法?”
谋士反倒被他的话弄糊涂了,“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笑而不语,元承既然能拿出那些银子,岂不是告诉父皇他母族有不少好东西,堪比国库?只怕父皇嘴上欣慰,心里的忌惮是一点不提。
真要度过了这次的难关,元承的结局怕是好不了,他啊!还是太急了。
见太子不语,谋士很上道的没有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而是建议道:“殿下,现在皇上对您恼怒,眼下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咱们是否该想些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太子沉吟一声,“说来听听。”
谋士目光闪烁,压低声音道:“殿下,这日后怎样,可不是由银子说了算的。”
他说着,缓缓举起自己的拳头,意有所指地说道:“还要看这个。”
太子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谋士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殿下,二皇子虽有金银,但朝中兵权可并非在他手中,咱们不如趁现在所有人都对镇南王和秦大将军冷落之时关切一番,也好……!”
“拉拢他们二人?”
谋士点头,语气坚定:“正是。殿下,如今局势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若再犹豫不决,恐怕……恐怕这储君之位,就要易主了。”
太子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他缓缓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冰冷:“父皇本就忌惮二人的军权,你现在让孤去接触他们,是生怕父皇不怀疑孤会谋朝篡位啊!”
谋士闻言,立即跪在地上大喊“不敢”。
太子却再没看他一眼,“滚!”
谋士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的走出寝宫。
太子望着远处的天空意味深长道:“拉拢他们,还不如找那人!”
话分两头,闫晚琬快马加鞭赶到边境,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她一跃登上城墙,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城外。只见北狄的先头部队将军营驻扎得密密麻麻,旌旗猎猎,战鼓声声,距离城门不过千米之距,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向这座孤城。
城内,守城将士们面色凝重,粮草已断数日,士兵们的体力逐渐不支,士气也日渐低落。城墙上,士兵们握紧长矛的手微微发抖,眼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闫晚琬忽然转身,对身后的守城将领冷声道:“给我一千兵马。”
守城将领一愣,迟疑道:“县主,您这是要……”
闫晚琬目光一寒,声音冰冷如霜:“不该问的,别问。”
守城将领被她的气势所慑,连忙低头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入夜,月色朦胧,寒风凛冽,城墙上火光摇曳,映照出士兵们紧张的面容。
闫晚琬命令守城将士站在城门上高声叫阵,辱骂北狄大将,言辞激烈,极尽羞辱之能事。北狄军果然被激怒,纷纷聚集到城门前叫嚣回应,战鼓声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