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住这里,几楼啊?”男人皱着眉头。
“临时过渡嘛,二楼,右侧那间,行了,您就别挑了,我听说你家原来也是住这种老楼家属院的,怎么,嫌弃我啊,那黎伯伯跟俺爸都说过,工人农民,谁家上朔三代不是土里刨食的农民。”苏楠对自己的出身丝毫不以为意。
“行了,琛哥,随你吧。”
苏楠表情冷漠地掏出钥匙开了自家的门,进了屋,直接去看电饭煲,她事前预设了定时煮粥的程序,米是早上泡的,还顺手将猪里脊切好,腌上了。这会,她按了开始键。
她并非不会做饭,只是没时间,头天被黎雪呛声后,她马上就找了食谱,开始研究起来。
黎墨琛进门就开始四处查看屋里的陈设,苏楠毕竟是个姑娘的香闺,屋里的家具陈设是旧的,一看就是原来房东的旧东西,屋里只有床品是新的,灰色的,丝缎面料,看起来还挺雅致。
“这是你的房子,怎么……这般简陋。”
“怎么,跟想象的有距离吧,手里的钱有限,我爸停了我的卡,兜里没钱,能租到这样的房子,已经算好的了,随便坐,冰箱里有可乐,想喝自己拿。”
苏楠朝黎墨琛摆摆手,拿了个苹果是,放松的躺倒在沙发上,含情默默地眯着眼睛,笑眼弯弯地看着男人的脸。
“不喝!”黎墨琛不喝可乐,她是知道的,而且她是故意的。其实,冰箱里压根没有什么可乐。
黎墨琛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他很渴,但没找到水,却看见窗边并排放着两个玻璃瓶,应该是药酒瓶子,两只瓶子,都泡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药酒的颜色已经成为琥珀色,在夕阳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我想尝尝这个。”男人自顾自的抄起扣在玻璃瓶上的玻璃口杯,倒出瓶子里的液体,将琥珀色的液体倒了些在杯子里,一口喝光。
“哎,你怎么喝这个啊,这是……”苏楠假装下意识的拦了他一下,“这是房东的东西,呀,惨了,怎么赔给人家啊!你都不看看是什么东西就喝吗?”
她扯谎了,其实,那是她爹泡的鹿鞭酒。
哼,苏楠连忙盖上了药酒瓶的盖子,心中暗喜,愿者上钩啊,墨琛哥,这可真不怨我!
“我赔,不就是一杯酒吗!”他又咕咚咚地喝了两口,杯子见了底。
苏楠无奈出去盛了一碗粥,端到他眼前,“来,喝点粥,垫垫饥。”
随后顺手夺过男人手里的酒杯,低头,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冷笑。
黎墨琛也确实饿了,拿起碗喝了起来,粥的味道还可以,只是粥里的里脊肉丝有些压根都没切断,连着刀呢。不过他这会饿了,也只能忍了。三口两口就吃干净了碗里的粥。
看着男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苏楠捂着嘴轻蔑地笑了一下:这男人就欠这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原来自己给他当舔狗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现在不搭理他了,他反而上赶着来了。
苏楠手里把玩着一只卡皮扒拉的毛绒玩偶钥匙链,手揉搓着玩偶毛茸茸地发丝,饶有兴味的看着男人。
墨琛哥哥,雪儿妹妹怎么样了,我听说她被抓进去了,保释出来了吗?
“没有,别提她了,这个搅事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她蠢,怎么会被抓进去!”
“对了,我得找她问个清楚,这是不是她使的一计?”
“你说谁,姐姐吗?不太可能吧,她不是死,哦不,我是说她原来就是个整天围着锅台转的家庭妇女,虽说姐姐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可她也没上过几天班啊?”
苏楠对安知意的了解就只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工作不久这一点也是从黎墨琛那里知道的。
“哦,对哦!”黎墨琛印象中的妻子沉默内敛,不喜社交,而现在的夏安茜牙尖嘴利,看得出来身上有功夫,还有智商,有手段。
懂得用拍卖的方式羞辱男人,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坑自家男人,可不是安知意那个笨笨得女人做得出来的。
“哦,墨琛哥,你是不是看错了,你不会是觉得夏小姐就是姐姐吧,怎么可能啊,那夏小姐,确实有几分像姐姐,特别是那眼睛,可你也不能因为有人长了一双像姐姐的眼睛,就以为是安姐姐吧?”
在她眼里,即便是安知意真的死而复生的安知意本人,她也要将她一棍子打死,否则,她还怎么上位做黎家少夫人呢!
“咳咳”黎墨琛这时突然身下升起一阵燥热,好像哪里有点不对,难道是那药酒有问题。
“喂,琛哥,你怎么回事,对了,那酒是原来房东老头留下的,我是短租,这屋子里的东西反正都是现成的,我也不知是啥东西,这屋子里的这堆东西包括这床垫都是前房东的,嗐,我手里没钱,要不这房租便宜,又可以拎包入住,我也不会住这儿的。”
反正她不会承认药酒是她的。
“没事,可能是天气干燥吧。”黎墨琛皱着眉头,手扶额,费力的揪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他不知道的是,那碗粥也加了料。
男人身上燥如火烧,意识也开始模糊了,面前出现一个熟悉女人的脸,“墨琛,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知意你回来了,意意我想你。”黎墨琛激动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一串清泪慢慢流下来,手颤抖地抚上女人的面颊,“是,是你吗,知意,你终于回来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睡衣,肌肤圣雪,眼若秋水,眉若春山,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春潮翻涌。
“墨琛,我爱你。”苏楠学着记忆中安知意的样子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她不在乎做那个女人的替身,只要能得到黎墨琛,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这样她觉得她胜利了,赢过了那个女人,尽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有点卑微。
“阿琛,我要你。”这话不是替安知意说的,是替她自己说的,苏楠壮着胆坐在男人的腿上。
“老婆,给我,我要你!”男人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解开女人胸衣背后的扣袢,手朝下摸去……
“老公……”苏楠激动地用手圈住男人,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她终于赢过了那个女人。
黎墨琛,你做了我的男人,一世就都是我的男人,她学着安知意的样子,抱着男人的脊背,手轻轻地揉搓着男人乌黑的头发。
“阿琛,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你知道吗?”苏楠红着眼看着怀中忘情的男人,“吻我,墨琛,吻我。”下一秒,女人的吻象暴风雨般迅疾的吻住男人的唇,吮吸着,拼命的吸取那里的芬芳……
男人也不由自主的沉沦着,站起身,抱着女人,两人一同躺倒在大床上……。
小楼外,柳絮飘飞,花香缥缈,温柔的风顺着窗口的缝隙吹进来,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