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如何思量,到底是嘴快过心,将一些不要紧血腥之事一一说了一遍。
就这有意隐瞒,遮掩粉饰之下,竟然也骗得这帮弱女子,潸然泪下,呜呜咽咽,个个在那里眼睛通红,拿素帕姿态万千拭泪起来。
造孽啊!你们说你们承受能力这么差,怎么好奇心就如此大。
这不是打脸充胖子活受罪吗?
“文哥儿,你说那些人贩子咋就这么的可恶?
都是娘生爹养之人,如何世界就有这等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之人存在,如何忍心下得了手将小小雏童采生折割?
真真是太残忍了。”
本就忧愁善感林黛玉,听完陈子文所言所语,立马就忍不住出声开口哀怨道。
而有爹像是没一样,有娘生却没有亲自见过,或是见过在幼小时没什么印象的惜春,也是吓得在那得瑟瑟发抖,一脑袋躲在探春温暖怀里,不忍轻呼道:
“真是是好可怕!”
与之相似的,大概也就是迎春有所理解,一样没有见过亲生母亲,就算是见过也是印象模模糊糊,如同没有,自然也是心生戚戚然,怜悯不已道:
“自小生在富贵人家,虽有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到底低估府外还有如此凄惨事情发生,与之相比,我不知道幸运几何?
只是这天底下有如此不堪残忍事情发生,为何朝廷没有早早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徒添如多不幸之事?”
已然听得陈子文言语后,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又富有正义感满满史湘云,自然不会错过言语犀利抨击之声:
“还能如何?
无非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罢了。
说不得里面的罪孽,还不知道哪方的更重一些呢?
天下乌鸦一般黑,岂是说说而已?
只是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听闻这等不忍直视之事,只能在这里怨天尤人,期期艾艾,不像香菱一样能够仗剑走天涯,除恶扬善,来得酣畅淋漓,真是无用之极。”
其她莺莺燕燕弱女子,也想加入其中,讨伐一二,可到底出于种种顾虑,也只能在一边附和没有拿出什么真知灼见。
并非像史湘云一样,虽生在富贵人家,可到底父母早亡,早早就体验了生活不易,心中难免遇到这种事情有些愤愤不平之意,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一个,两个,三个,数都要数好久之多女人在,顿时抛开宁荣二府遭遇的不幸,纷纷调转枪头,讨伐起那些不当人子的拐子们来。
一时间说得唾沫横飞,言语激烈,也就是多数人自持身份,矜持有加,谈吐优雅,彼此娘之,不屑为之,不然绝对会出现诸多类似,江东鼠辈,安敢行如此遭雷劈苟且之事,也不怕从此断子绝孙,死后被盗墓贼挖出来鞭尸又鞭尸,挫骨扬灰……
如此异样气氛,倒是出乎陈子文的意料,果然想要掩盖一件事,就需要另一件,更加神人共愤之事来吸引火力。
这不本来陈子文还想着怎样安慰一下,这些因宁荣二府最近出现的糟心事抑郁寡欢,心事重重,表面上见到陈子文有所放松,实则内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想要如何哄一哄,没成想,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来了个柳暗花明又一村,效果出奇的好,虽说都是一些诘责谩骂之语,可要是将心中那些阴翳心绪发泄出来,也是好的。
有时候心里憋着事情,不以另一种形式宣泄出来,到底有碍心身健康不是。
正当这些不谙世事,小姑娘们在那里,花样讨伐那些挨千刀拐子时。
作为比他们更加熟悉人间险恶生,活不易女中豪杰王熙凤,自然是在陈子文踏入荣国府之时,立马就有心腹之人,巴巴的上门去通报。
王熙凤正因为近日宁荣二府糟心事烦心之时,听到这消息,不亚于阴霾浓浓滚滚世界里,照进了一束光。
立马将手头忙活事情撇下,就要忙忙的去寻陈子文,出个主意扶一扶这即将倾倒大厦。
人已然快步行走几步,忽而懊恼一拍额头,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