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她的,他的,她的(1 / 2)

第328章她的,他的,她的

齐宿从老家带出来的衣服其实并不多。

他想到首都可以自己买,没想到薛知恩已经给他置办好了。

那天,薛知恩百无聊赖地划着高奢经理的产品介绍。

她在琢磨怎么打扮土包子齐大画家,买买名牌啊,豪车,名表之类的,房子啊,他想去哪里画画就买哪里好了。

她说:“我存在金库里的钱都要生虫了,得有人去花它们促进经济。”

她想她找到豪门子弟的费钱爱好了。

养男人。

养她的男人。

她瞧中一款大衣勾着唇把齐宿的尺码发了过去。

他穿一定好看。

当然,等一大堆奢侈品到货了,齐宿说她乱花钱,他不缺衣服穿,让她退掉。

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的薛大小姐破防了。

“你凭什么凶我!别人想要我还不给买呢!我爸都没这待遇!你别不识好歹!!”

只是语气稍稍严肃的齐宿:“……”

他叹气,凑过去哄她:“我心疼你的钱,你赚钱那么辛苦,昨天又在书房开了很久的会——”

不是他去强硬地敲门,她都不知道几点了……

下一秒,他看见她豆大的泪珠从纤长浓密的睫毛往下掉,呼吸一窒,匆忙擦去她的泪。

“怎么……”

薛知恩拍开他,气得要死。

“我那么辛苦赚钱是为什么?你不花我赚来搭积木吗?”

齐宿一直觉得她很幽默,猝不及防大幅度扬了下嘴角,这一下就被薛知恩捕捉到了。

“你还笑?”

“毕竟你说话有时候真的好好笑,总能让我很开心。”

“……”薛知恩没脾气了,偏头不理他了。

他环视一圈,说:“这么多东西都是男款的,怎么不给自己买几件?”

“它家衣服丑。”

齐宿乐不可支:“专门给我买丑的是吧?”

“不是,是女款丑。”

她看向他:“男款你穿一定好看。”

齐宿望着她蕴含水雾却直视着他认真情意绵绵的双眸,抚上她的脸颊。

最后那些眼泪没被手拭走,全被贪吃的笨狗吞吃入腹,薛知恩要喘不上气时,撑住他半敞的腹肌:“先试衣服。”

“不急。”齐宿混沌的沉眸盯着她,去捉她肿胀饱满的唇肉。

薛知恩推开他:“快去,不换完不给亲。”

齐宿:“……”

好过分。

齐宿是拗不过她的,只好乖乖去试衣服,像个男版的芭比换装娃娃,不留余力地展示魅力。

每一件服饰都剪裁得当地贴合他的宽肩窄腰,与流畅的臀部线条,就连一些微小的细节都照顾到了,可他没让设计师量过身材——这一定是个很了解他身体,并且善于观察的人嘱咐的。

齐宿眸光移向正撑着下巴盯他思考的薛知恩。

“怎、怎么样?”

他有些羞涩。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穿女孩送的衣服,更何况那个人是薛知恩,他甚至有些恍惚的无地自容。

“我感觉有点小了,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她突然捏上他鼓在衬衫里鼓胀的肌肉。

幸福总是会让人发胖的。

为了防止他的身材走样。

齐宿说:“我也发现了,健身就加了些力量训练。”

严格来说这些长其实全是硬邦邦的肌肉。

薛知恩裸露的视线从他一板一眼扣到喉结的领口,随着紧绷的纽扣一路向下。

齐宿想伸手捂住,又感觉会很怪,整个人僵着:“……你在看什么?”

薛知恩视线慢慢上移:“我觉得这件得给他们改一改,你脱下来吧,”她食指勾住紧致难受的扣子,“还是说——宿宿需要我帮忙。”

那个只有家人叫过的爱称每次从她嘴中吐出,总是亲密到让他害羞至极,又让他兴奋异常。

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齐宿大脑空白的时候胡乱喘息着,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变成这样了。

只记得凹陷的沙发上,薛知恩坐在他腿上,略显遗憾地说。

“脏了,改不了了。”

“……”

思绪回笼,齐宿拿着那件衬衫感觉无比烫手。

“你在愣什么?”

薛知恩记得这件衬衣,上面有旖旎的记忆。

她似笑非笑:“你要穿这件?”

“不,”齐宿面红耳赤,“……这件不太合身。”

“不用这么认真,只是一张照片,”薛知恩从后背抱住他,“穿你平时会穿的衣服就好。”

齐宿不赞同:“我这辈子可就结这一次婚,当然要认真对待。”

薛知恩:“话说的这么满?”

“……”齐宿回头瞪她,“是啊,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更不可能眼里有别人,我就认定你了别想再甩掉我。”

从二十岁的那个夏天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他这辈子完了。

他是个温柔懂分寸的人,知道爱是放手、尊重、成全,可再清醒克制的人也架不住心中挚爱一次次的回眸,一遍遍的亲吻。

他终究是凡人一个,再也做不到放手。

他要跟她抵死纠缠,日日夜夜。

薛知恩好笑地把人按进衣柜,身下是翻出来的各种男士衣料,身上是笼罩他的气息,狭窄昏暗的空间里,他能听见她为他热烈的心跳。

薛知恩说:“在外面找不到,不如我们一起在里面找找?”

齐宿刚要说话,脖子一凉,薛知恩勾着他脖颈上昂贵的奢侈品项圈,巧笑嫣然。

“我买给你的新婚礼物,喜欢吗?”

“明天狗狗就戴着这个去民政局好不好?”

齐宿快找不到他的舌头了,颤声喘着说:“……好。”

她就伏在他身上笑,问他:“不嫌丢人吗?”

他说:“就算真牵着我去又怎么了?应该的。”

是她的爱,让狗有机会站起来做了人。

薛知恩不说话了。

她嫌弃外面冷得她腿疼,慢慢把柜门关上,衣柜里没有光,足够容纳两人却狭窄地只能让两人紧贴在一起,他们耳边只余双方一浅一重的呼吸声。

齐宿面容潮红想问她做什么。

薛知恩依偎着他的身体,很轻很轻地说:“你不是想世上就我们两个人吗?”

“现在——”

“你可以这么幻想了。”

“……”

齐宿心尖颤了颤,两条有力的臂膀揽住她,没人看到的黑暗,他的手持在她背后,把她居家服柔软的面料攥得满是褶皱。

像要撕破,像要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