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满眼的不可置信。
木婉青在心里默默叹气,原来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暗色的痕迹还在不断扩大。
情况倏而变得紧急起来,王大夫一边翻找药箱,一边让人去把其他几位大夫也都请来帮忙。
温大夫一来就立刻上前追问能做些什么,然后立刻就领命出去了。
“你该休息了。”
“王大夫啊,我那小徒弟和温七爷……
更不巧的是,下一刻白石就朝他看来了。
就算这是个美梦,他也要把这美梦刻入骨血。
两人已经挑明,或者说,温七单方面被迫挑明他的心思。
温七的眼中闪过一抹怔松,有惊喜也有茫然,显然还不完全明白这话代表着什么。
木婉青捡起丢在塌上的手帕,上面有着斑斑血迹,那是温七刚刚用过的。
于是也上前领了事去做。
王大夫很快就来了,着急忙慌地跑进来,一见屋里这情况松了口气,立刻朝外面喊了几句让人去准备什么药,接着才放下药箱上前来要细看情况。
本就所剩不多的时间在沉默中快速流逝。
这事温七爷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徒弟是我的,她年纪小有些事不懂,我却不能视而不见,不然以后可怎么和她家人交代呢”
木婉青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车里只有一个人,白石早坐着另一趟离开,这趟是专门送她回家的。
当然了,如果今天温七表现出不配合,那么她会果断放弃这个选择,启动备用选择。
木婉青想起身给王大夫让地方,她靠的这么近其实不太合规矩,在外人眼里,多少还是要讲究一二的。
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温七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亲眼看着她离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想要记住她每一刻的模样。
“天晚了,我要回家,我可以明天再来看你。”
“你现在还想把它们送给我吗”
不过再一想,那个不守规矩的人现在正大口大口哇哇吐血,出于安慰这么做也勉强可以接受。
这时候木婉青还待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大夫尴尬地转过头去。
这个选择被她看重是出于多方面的考量,情感倾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原因之一。
这个选择有好的方面,自然也有不好的,但经过她的权衡比对,这是最合适的那个。
好似放手就代表着失去一切。
木婉青看了眼温七平静昏睡的模样,又两人紧握的双手,轻轻拍了拍温七的手臂,
“松开吧,我要回去了。”
三位大夫忙碌一通,用了许多药,总算止住了吐血,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了。
木婉青于是坐了回去,倒是给王大夫留出了诊治的地方。
眼见外面天色逐渐暗淡,已是傍晚时分了。
温七感觉到她不走了,嘴角微微翘起,勾出一抹笑来。
那样不会很差,但也不会太好。
备用选择肯定没有首要选择完善,有些东西还需要重新规划和考虑,迷茫是难免的。
但温七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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