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芸连忙走开,等回到自己办公桌才霍然醒转,怎么给一个外人指挥了。
可是现在让她回头去质问,她却不敢。
刘浪撇嘴,收回视线。
沐红鲤的性格还是太柔软了。
不大适合掌管大权。
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
总不能期盼一个公司几百号人都是谦谦君子,安分守己。
事实上,人都有私心。
如何管理手下,是一门大学问。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说太多,有时间,再和师娘聊聊。
“走吧,师娘。”
刘浪和沐红鲤,聂倩离开公司,找到附近一家颇有名号的私房菜,吃了一顿,又找了个清吧坐下来聊天。
差不多到了十点。
刘浪和聂倩才和沐红鲤告别,赶回汉大的宿舍。
洗漱之后,便是深夜了。
大概是避嫌,刘浪洗漱冲澡的时候,聂倩一直躲在自己房间里,房门紧闭,等刘浪洗完澡,回到床上躺下,把灯关了。
过了五六分钟,才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跟做贼一样。
应该是聂倩出来洗漱了。
刘浪觉得好笑,但心想人家有夫之妇,避点嫌是应该的,所以也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去。
忽然咚的一声,紧接着一声痛呼,让还没睡沉的刘浪猛的睁眼,他连忙起身打开房门。
外面漆黑一片。
一个身影倒在卫生间门边,刘浪赶紧开灯。
看到聂倩侧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脸色都煞白了。
刘浪连忙过去扶起她。
“怎么回事,这么黑也不开灯。”
聂倩皱着眉头喊疼,刘浪低头看去,聂倩的膝盖上破了好大一块皮,这地板是水泥地,所以摔的不轻。
他手一抄,将聂倩拦腰抱起来。
触手的软弹,叫刘浪顷刻明白她里面没穿内衣。
应该是刚洗完澡出来。
大部分女人都不喜欢戴着束缚睡觉。
聂倩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侧胸就压在刘浪身上。
可膝盖上传来的刺痛。
令她没有心情羞涩了,任由着刘浪将她抱回床上,聂倩可怜兮兮的靠在床头,不敢去看不断渗血的膝盖,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床沿,浑身都在抖。
“你怎么了?”刘浪心想就算摔破皮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吧。
“我晕血。”聂倩道。
“你以前给我处理伤口怎么不晕。”
“那能一样吗?又不是我的血。”
“……”
刘浪心说你牛:“我那里有碘酒,要不要帮你处理一下,还是送你去医务室。”
“太晚了,你帮我处理一下好了。”
刘浪点点头,去自己房间把碘酒纱布拿来。
让聂倩把腿伸出来。
聂倩的皮肤白嫩,小腿纤细,隐约都能看到上面的毛细血管,现在膝盖一片血红,看起来颇为吓人。
刘浪拿碘酒,擦拭她的伤口,每碰一下,聂倩都会抖一下。
紧闭着眼睛,仿佛抽搐一样。
而且她现在只穿着一条轻薄的睡裙,玉体横陈,那旖旎的景象,刘浪没法不想歪,手都感觉有些不稳了。
戳得重了点。
聂倩顿时痛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刘浪不好意思,连忙收敛心情,帮她擦好伤口,再用纱布包扎好。
看不到流血的伤口,聂倩终于没那么紧张了,坐起来,小声道:“谢谢你。”
刘浪:“没事,就是晚上别再不开灯洗澡了,你不是怕黑吗?怎么这会不怕了。”
聂倩叫刘浪拿之前的借口取笑她,粉白的面孔更是渗血一般,蔓延下去,连脖子以下都变得粉红,低着头不吱声。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聂倩要是反击他,他还能再鬼扯两句,现在这一副任人欺凌的小媳妇状,刘浪倒不好再调戏下去了。
离开她的房间。
一觉到天亮。
刘浪起的早,下去操场跑了两圈,回来洗漱,这时候聂倩也起来了,刘浪看她的腿:“膝盖没事了吧。”
“睡了一觉好多了,就是挺疼的。”聂倩道。
“等会我给你换下纱布。”
洗漱完,刘浪给聂倩重新换了块干净纱布,然后和她出门,因为脚受伤,聂倩只能搀着刘浪胳膊走慢一点。
等吃完早餐,两人去上课。
来到教室,不少学员正在三三两两的聊天。
丁春辉站在门口不远,看到刘浪和聂倩进来,目光一下落在聂倩的膝盖上,笑道:“搞这么激烈啊,年轻就是火力猛啊,难怪昨天急着回宿舍。”
众人哄堂大笑。
都是成年人了。
大家秒懂丁春辉的话。
眼睛在聂倩受伤的膝盖上滴溜溜打转,目光猥琐。
聂倩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她能看不懂大家眼神的意思吗?
连忙道:“这是我摔的。”
“对,对,摔的,小刘啊,车速别开那么快,悠着点啊,这不开出交通事故了。”
这些人都是老油子了。
说起荤段子来,那叫一个信手拈来。
聂倩气苦,知道再怎么解释,这些人也不会信她,要是真生气了,也只会叫这些学员以为她小题大做,不近人情。
只能快步走到教室后面去,耳不听心不烦。
刘浪脸皮厚,笑嘻嘻的走过去,拿出烟派给大家,说道:“说到开车,就想起单位有个女领导招工,来了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其中有个男生。
问他有什么特长,他说勤劳能干,女领导就笑了,勤劳能干也算特长吗?
然后那个男生说我这是两个特长。
当天他就入职了!”
众人愣了一下,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丁春辉站在刘浪身边,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刘浪的肩膀:“好一个能干的特长,这不会是说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