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他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的细汗凝结,变大,最后汇集起来,从额头上流了下去。
春日的天气不热,但是王肃却感觉浑身燥热。
“不可不要胡来,这里是我东海王氏的庄园,外面有家奴无数,你若是敢对我胡来,绝对不会活着出去的。”
王肃心中早就将那个管事骂了无数遍了。
什么绝色
这分明是要绝我的命
王肃说完上面的话,那个男人脚步依然没有停下来。
在这个时候,王肃连忙后退,直到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为止。
“你要什么都可以与我说,我都给你,你先把剑放下。”
然而那个男人像是没有听到王肃说的话一般,脚步依然没有停止。
呼喝呼喝
王肃看着近在咫尺在男人,好在这个时候他停下来了。
王肃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那把剑,生怕他忽然扎在自己身上。
那个男人握剑的手没有动,但是另外一只手却是开始动了。
他将手伸出来,伸向王肃的脸。
到了这个时候,王肃决定拼死一搏了。
但是这个念头刚起来,王肃发行脖颈有些发冷了。
那把短剑此时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这样一来,王肃当然不敢妄动的。
让王肃稍微有些安定下来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
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抹着,那粘稠的鲜血也带在王肃脸上了。
王肃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他平时注重仪表,此时脸上染血,那感觉自然不好。
但感觉不好与自己的命比起来,王肃还是分得清谁更重要的。
咕噜
他再咽了一口口水,终于那只手离开了,在脖颈下的短剑也消拿开了。
但王肃心中没有半分放松。
这家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搞出了一条人命出来,可不仅仅是在自己脸上抹点东西这么简单的。
王肃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接下来,让他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男人居然将那染血的剑放在他手上。
这倒是让王肃一脸懵逼。
在这个时候他都忘记用手上的剑可以杀了面前这个嗯了。
将剑递给王肃之后,那男人将王肃一拉一抛,王肃瘦弱的身子直接倒在那地上的男尸身上。
枝丫一声,房门打开。
男人很快便消失了。
男人消失之后,王肃着实是愣住了。
这个人在这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给我一个警告
王肃的困惑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他耳边,那绝ěu子发出了一声惊恐的惨叫声。
这一声惨叫之后,一切王肃都明白了。
这便是嫁祸
王肃看着手上染血的短剑,连忙将他丢下去。
若是没人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我便也不会让这些人的嫁祸成功了。
但既然是嫁祸,自然不会给王肃这样的漏洞了。
马上,便有士子循着声音找过来了,也见到王肃丢下手上染血短剑的模样。
到了现在,王肃当然知道这些人的嫁祸成功了。
但是他的脸色却是没有多少变化。
这个献女之人,不过是一百姓罢了。
按照汉律杀人虽然要偿命,但是总是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偿命的。
莫说是阶级分明的古代,便是所谓之人人平等的后世,杀人之后要想掩盖也是有无数种方法的。
东海王氏现在权势滔天,将这样的小事掩盖下去当然不值一提。
王肃的想法是对的。
但既然是这样的阴谋来针对他,那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这是一个连环套。
从一开始的营造王肃杀人假象到士子发现,再到此时,一队身穿甲胄的军士走进来。
若是别人,自然不敢对东海王氏如何,但这个身穿甲胄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曹真。
曹真可不是巡视邺城的北军五校,但是此时他却出现在他的庄园之中,如此及时,阴谋的味道自然更加浓郁了。
长安侯
是长安侯要对自己出手。
在见到曹真的那一刻起,王肃心中早就没有之前那般镇定了。
若这是长安侯的计策,那自己之后将何去何从
庄园中自然有东海王氏的私兵,但是曹真带来的士卒不少,又都是精锐,因此没人敢阻拦。
“曹真,你来此处作甚”
曹真见到王肃这副模样,嘴角微勾,他笑了笑,说道:“我为何不能在此处,倒是我曹真没发现,原本文质彬彬的东海王氏的俊才,原来是这个模样”
在曹真的语气中,嘲讽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王肃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没有杀人。”
“刀在你脚下,脸上带着血迹,手上满是鲜血,你如何说你没有杀人”
“我”
在这个时候,王肃也知道这些解释都没有用。
“要抓,也是廷尉狱的人来抓我,你们无权抓我。”
曹真笑了笑,说道:“当然,我们当然不能抓你,但是我们却可以替廷尉狱抓你,来人”
“在”
曹真身后,马上冲出来几个披甲士卒,根本没有让王肃有反抗的机会便将他五花大绑了。
在场的士子见到这个场面,只好在一边装作木头人。
不管是东海王氏还是长安侯,都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王肃即使再不忿,也只能被五花大绑的抬到准备好的马车上,然后马车与这支队伍以很快的速度朝着邺城去了。
司徒府中,王朗与其他世家代表正在商议着事情,却是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而来。
王朗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将头侧过去,那管事贴身上来,小声的与王朗说着话。
在刚开始的时候王朗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是在之后,王朗的表情就彻底变了。
他现在正在商议曹的事情,一转眼,自己儿子居然被人绑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