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性小游戏很好玩吗?”
江流晃了晃酸涩的胳膊,顺便活动了一下发麻的下巴。
“好玩。”陈舒挽的脸蛋有些红肿、眼神里也有水光,但表情却格外的舒爽。
“玩完了吧?玩完了出去聊聊。”
江流一马当先的打开门,看了看门外空无一人。
倒也不是空无一人。
沙发上有个李欣怡在装睡。
江流就没见过那个真喝多的人。
能在酒醉后摆出睡美人姿势的同时,还能尽可能避免蹭花脸上的妆。
没有酒醉失态。
只有精致的刻意。
他打开消息看到了路晓的留言。
说他们按照陈医生的嘱咐先走了。
江流挠挠头觉得这趟KtV来的不值当。
歌还没唱呢!
钱不是白花了?
“我一首歌都没唱。”
“怎么,大明星的前男友也有个好嗓子?”
陈舒挽跟在后面走出来,率先去点歌台点了首歌。
江流伸出脑袋看了看。
“千年等一回?”
“经典咏流传。”
陈舒挽接过麦克风坐下来,刚要开嗓就被江流抢走。
“建议像故事里一样S白娘子的时候唱。”
“这种话说出来,就证明你完全相信我的故事。”
“虽说你嘴里的话只能信一半,但没必要在无人在意的小细节上造假吧?”
“细节决定成败。”陈舒挽十分坦然的笑了,她说:“江流,但我没骗你。”
“你这两句话说的我SAN值狂掉。”江流从果盘里拿出一颗杨梅塞在嘴里:“过年去我家...”
“江流,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就知道你得整点幺蛾子出来。”江流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但是你这套有人整过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玩意?”
“谁整过?”
“你的坏女人好姐妹裴安宁,她给我来一套自暴自弃的打法,试图以失意者的身份离开。
当时她表情很决绝,给我都干恍惚了。
一时间分不清她是裴安宁还是自虐小孩微生岫。”
听着江流的大声吐槽。
陈舒挽没有表情,反而乖巧温顺的藏在了江流怀里。
本就长得瘦弱的她。
依偎在江流怀里的时候,无形中凸显出了巨大的体型差。
她把玩着江流的衣服拉链,暗暗的打量江流的身材,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神,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江流,如果真刀真枪的来一次,我会不会被干碎。”
“你说裴安宁是不是...不是,你有病啊。”
陈舒挽将男人卫衣上的绳子打了个结。
两只眼睛略微凝视着自己的新作品。
听到江流的话以后,歪头回应:
“谁说我和那个蠢货一样自暴自弃了?”
“重说一遍我录下来发给裴安宁,刚好看看你们两个谁能坏过谁。”
“我发自内心的想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她躲在男人怀里喃喃自语,像是在诉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但江流觉得人这玩意可真是奇怪。
总有人在你满嘴跑火车的时候,忽然来一句正儿八经的严肃语句。
像是在道馆即将到达临界点时,手机中观赏的影片镜头忽然从女主角切到了猥琐男主角的脸。
你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继续的话有点膈应。
不继续的话有点难受。
江流跟吃苍蝇一样,半天才缓缓说了一句:
“正常人一样活着是指?”
“不需要像无底洞一样依附你、吸干你。”
“我觉得你这句吸干,指的应该不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吧?”
“我指的是情绪、状态、能量。”陈舒挽黯然失笑,小声说着:“江流,失忆就是一场彻底的逃离,我比谁都清楚你为什么逃离我。”
这个话题,江流没办法接茬。
因为他对这段过往是模糊的,很难有令人信服的说法。
只能交给陈舒挽来说。
“世界永远是平衡的,当你养了一只忠诚小狗、享受她对你的顺从时,就要接受小狗的乱叫、乱尿、拆家、难闻的排泄物气味、定时带她遛弯、宠物医院的天价收费...”
她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