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帆心中暗喜,面上却仍作犹豫之色:“刘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怕委屈了三小姐。”
刘冀忠摆摆手:“老弟不必担心,只要你真心对待小女,何来委屈之说。”
薛帆装作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应下:“既然如此,全凭刘兄安排。”
薛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之笑,一切计划都在掌控之中,他的势力很快渗透刘家各个角落,把刘家家主和大儿子刘乾偷梁换柱,接着就是下一步计划。
刘冀忠丝毫不知自己已落入别人圈套,还沾沾自喜。
刘冀忠听了此话很是满意,“待我请大师选一个良辰吉日,你们把亲事定了。”
薛帆内心嘲笑刘冀忠在别人眼中就是精明能干的商人,在自己看来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莽夫而已。
他故作迟疑,“兄长,三书六礼一样不能少。你不嫌我是鳏夫夫已是万幸,怎能让三小姐受委屈。”
刘冀忠哈哈一笑,“我家嫣儿能嫁给你这么才华横溢男子为妻是她的福气,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反而是她福气。”
薛帆顺势点头,“一切听从刘兄安排。”
“怎么还叫刘兄,该改口叫叔父。”
薛帆双手抱拳行礼,“是叔父。”
刘冀忠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金家家境优渥,没有公婆压制,自身又有着良好的修养和学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一表人才。
在刘冀忠看来,女儿能有这样的归宿,实在是再好不过。
刘冀忠越想越开心,笑声不自觉地从心底涌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
薛帆坐在自家书房,灯光昏黄。他的手在雕花的桌子上轻轻敲打,节奏缓慢而沉稳,每一下都似敲在自己的心弦上。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何峰脚步轻盈地走进来,微微欠身,低声道:“大公子,我查到当年沈雪被卖给云州一家名为“长春馆”的妓院,在妓院里待了几个月。”
薛帆顿时双眼一亮,“还有这事?可靠吗?”
“可靠!当年沈柔虽然除掉妓院里的老鸨子,但是里面很多人都知道这事,绝对错不了。”
“派人打探清楚,再请人过来作证,我倒要看看皇上还能不能同意自己儿子娶一个在妓院里待过的女人。就算三皇子和沈雪成亲了,让整个皇宫和京城百姓都知道沈雪以前做过什么,她还怎么有脸做三皇子妃,打压沈雪就是在沈柔的身上割肉,她越疼,我越开心。”
“是。”
“忘川和风疆模仿的如何?”
“他们已经日夜苦练,如今模仿刘冀忠和刘乾已有七八成相似,我们何时动手。”
薛帆微微眯起眼,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他收回视线,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时机未到。刘冀忠经营生意多年,认识的朋友和生意伙伴数不胜数,了解他的人比比皆是。至少模仿九成之上才能换之,不然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何峰微微点头,“大公子所虑极是。”
“命忘川和风清继续模仿越快越好。”
“是。”
“四皇子有何动静。”
“监视四皇子的人说,自从与你见面以后四皇子再没出宫。”
“来看他这是想躲着我,我想做的事情谁也躲不掉,不成功便成仁。”
“明日你借刘家之名送库房最大的夜明珠进宫给栖妃,与她关系更近,从她宫女那里打探四皇子一切。待沈雪之事彻查清楚,还要她把此事捅到众人面前。”
“栖妃肯定狠毒了沈雪,如果不是她插一脚,她侄女庄诗婉已经成了三皇子妃,可能也不会变得痴呆。二公主也不会嫁给一介穷酸书生。”
“大公子说的是。”
何峰应了一声,心中暗自佩服薛帆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