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想亲口听到答案一般，掠过了林凡的问题。
直接了然的开口道：“你告诉为师，你是不是又突破了？”
这一声落下，林凡忽然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好似有无数小数点出现在了他脑门之上，还飞过了一只乌鸦。
倒是自己想岔了，原来这师傅惊讶的是这事呢。
只看他为了缓解尴尬，挠了挠头，讪讪说道：“侥幸，侥幸师父。”
好一句侥幸，这一声落下，顿时也是给九叔整的无语了。
自打这徒弟开始一次接一次的突破过后，听的最多的。
可就是这一句“侥幸”了，要换做别人也就罢了。
一次半次的侥幸，那都是理所当然，是人都能理解。
试问哪一个修道之人，没有那么一次半次的气运。
没有那么一次半次的侥幸，和机遇呢？
可这“侥幸”一词，怎得在这徒弟口中说出。
会有一种让人，听得很是别扭的感觉？
这一天到晚的“侥幸”，它还能叫做侥幸么？
不怪的这小子说的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
九叔摇了摇头，苦笑不已：“你啊你啊，可是让我这个当师傅的，越来越落后咯。”
即便是九叔，眼下也对林凡惊人的天赋，产生了一丝嫉妒。
这修道界何时有过此等，三天两头凭借着“侥幸”就能突破的人？
这才多久？短短一夜之间，用眨了眨眼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妖孽一般的徒弟，竟然就又又突破了？
这说出去能吓死一片人的事情，怎么好像个轮回一般。
只要林凡在自己身边，便每每过上几日就倒了回来一样。
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一次又一次发生的事情。
“师父你这话说的，翅膀再硬，不还得看你老人家脸色行事。”
“实力再强，不也还是你的徒弟。”
林凡脱口而出，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九叔在他心里的位置啊，高着呢。
“是是是，就你会说。”九叔咧嘴一笑，一声应道。
林凡这些肺腑之言，可谓是让他听的心花怒放。
任谁人有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徒弟，能不欢喜。
更何况，还是一个能独当一面，扛起大旗。
还有着无限可能性，能让茅山发扬光大的徒弟？
怕是假以时日，超越那掌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凡所创造出来的奇迹，那还少么？
那一些在常人眼里，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一些在别人眼里，绝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那一些在修士眼里，几乎无法颠覆的事情。
无一例外，不都因为他的出现，一一被实现了？
九叔很是感慨，可正当他要接下去问讯今夜之事的时候。
只看院门外亮起了一道蓝光，一纸符箓飞了进来。
他连忙竖起剑指，凌空一夹，将那飞进来的传讯符夹在指间。
随即便引动气息，细细的聆听着。
尤过片刻，只看他神情忽然有些疑惑，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