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明摆着的,东南军想要脱困只有一条路可选。
干掉老农。
而这么多银币聚在一起,想去战场公子不要的东海土鳖们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呢。
你攻我退,退着退着各种阴损的手段出现了。
这人呢,就怕认真。
东海境内三年一重组的把戏一直在继续,有人赢就一定有人输。
没人想输就会想办法赢回去,想赢回去就要想各种阴人的手段。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土鳖想出的人阴损手段,写下来的典策堆满了小门镇的三间库房。
论银币当属季家,而季家的中枢就在小户庄。
打输了的县令被揍一百来顿后,有机会去小门镇学习一个月。
这是一个培养领军之将的过程,但也是吸纳记载小银币们想出阴损招数的过程。
其他世家是以家族底蕴教导家族子弟。
而季家的底蕴,是压榨无数个小银币积累完成的。
一个月的时间学习,但一个月时间到了怎么证明你结业合格了?
那不得考试嘛。
考试,你用这一个月时间沉淀学习想出来的招数,不就得写下来嘛。
你写下来了,那库房里的典策不就又多了一本嘛。
所以论坑杀一道,东海这群垃圾天下无敌,这也是季博常不让他们加入战兵序列的原因之一。
这种玩法会把战兵带跑偏。
而且东海土鳖的玩法,最适合的就是这种规模不大的坑杀战。
真正的正面战场,这种玩法是玩不转的。
把合适的东西放在合适的地方,这本身就是心智的一种。
马金山是出自东南的真正领军之将,他接受的教育也是来自最正统的兵书典籍。
所以在面对东海这些老农层出不穷阴损招数时,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有种卯足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可就在你觉得这是棉花的时候。
这棉花后面突然出现一根尖刺,在你拳头上扎一个眼。
流血不多,但疼的钻心。
当你拿刀去劈的时候发现,棉花后面的那根针消失了。
而就在你以为消失了的时候,又是一根针从地下钻出,在你脚底扎个眼。
就当你蹦起来一刀斩落之时,那根针又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那根针扎的很有可能是你的菊花。
这样的形容很粗鄙,但却是战场上的真实写照。
东海老农们每次杀的人都不多,但杀完就跑。
而且极为分散神出鬼没,这边以为找到了他们的主力逼他们决战。
但转头另一群人扛着风车,跑到了城池之外对着城内放毒。
城门大开城墙上站满了东南军,这毒一吹又死一批。
而看到这一幕的马金山心头猛然蹦出两字。
磨杀!
东海人...不,准确的说是那个名叫吴皓月的女子,要用磨杀之法将东南军一点点全部葬送在这里。
马金山曾试着带领五万军,不再理会东海人的袭扰直奔东海腹地而去。
他赌,只要自已这五万军直奔东海腹地,这些老农就一定想方设法阻拦。
只要他们阻拦,那城内的大军就能就此出城解决眼前困顿之局。
但让他傻眼的是,他那五万直奔东海腹地的大军老农们看都不看一眼。
莫提设法阻拦,甚至还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马金山再赌,他赌这些老农是虚张声势故布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