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棋...没有章法。”
沂水城的书房里,季博常正在和一老者对弈。
老者的话让季博常微微一笑:“其实道长在棋局开始就发现了,如今棋局即将收尾方才说出此言,可是因为心中拿不准?”
坐在季博常对面的,是从东海前来的水泽道长。
季博常从定远出发之时,便是命人前往东海奶头山请水泽道长前来沂水。
“是,以公子心智,贫道以为公子是在故布疑阵,待贫道轻敌之时杀招陡现,可....”
季博常再次落下一子后伸手揽了揽衣袖。
“棋局太乱,没有章法才是最好的章法,我无章法但道长却有章法。”
“但道长的章法却因我无章法而迟疑不前,直到棋局将定,才发现我是真的毫无章法,会如何做?”
水泽道长想了想后开口。
“全力以赴拿下棋局。”
季博常点头。
“道长全力以赴拿下棋局我必输无疑,但我不想输怎么办?”
这话让水泽道长一愣,然后便见季博常屈指对着棋盘之下的桌腿轻轻一弹。
那桌腿应声而断,断口处有着明显被锯过的痕迹。
哗啦一声,棋盘掉落,棋子摔落一地。
“既然棋局必输,那我就不下了。”
“我不下了,道长用何赢我?”
而就在水泽道长还在看着那些掉落的棋子时,季博常的淡淡之音再次响起。
“我掀了棋盘道长无法赢我,但我想赢道长只需轻拍手掌即可。”
啪!
随着季博常的手掌拍下,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推门而入。
仅仅是行走间带起的煞气,都让水泽道长眼内闪过一抹惊惧。
“末将宋松拜见公子!”
在见到宋松的那一刻,水泽道长就明白了公子的用意。
更明白了让自已来到沂水用意为何。
随即起身对着季博常施了一礼:“公子放心,贫道明白了。”
在水泽和宋松离去后,啾啾走进书房。
“公子都安顿好了。”
随后把手里捧着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是锻造坊送来的贴身软甲,据说是用那啥啥丝锻造编制而成,就算近距离连弩射击都破不开其防御,是专门为公子打造的。”
季博常看着桌子上这金黄色的软甲无奈摇头。
金黄色是用金线编织的外皮,而这所谓的金黄色外皮纯属装饰品。
而锻造坊为啥给自已弄这么一件金黄色的软甲,用意也是可想而知。
据说那帮家伙连同编造营,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为自已设计龙袍的样式了。
但现实它不是影视剧更不是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里的天蚕宝甲轻若无物,薄若蝉翼。
穿在身上就跟奶兜子一样轻便舒适,但眼前这玩意他刚才试了试。
一只手没拎起来。
约摸着越低也得十五六斤,就这玩意穿在身上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
最重要的是,现在乃是八月下旬的炎热夏季。
穿这么个玩意非得长痱子不可。
看了两眼之后,季博常对这所谓的软甲再无一丝兴趣。
“啾啾,见过你哥吗?”
这话让啾啾一愣,随后摇头。
“我娘说我哥很小就离开家了,而且告诉我,没有我哥就没有啾啾,若是将来有机会见到他,不论生死我都要跪地磕头。”
季博常微微点头。
“是啊,我们都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