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跟放屁一样。
堂堂左相和众位朝臣,怎么可能从墙头上蹦过去呢?
这可是皇宫正门,要面子的好吗?
你以为每个人都你们东海土鳖一样,没脸没皮的啥也不在乎啊。
看着转身去砸墙的金启典,左相的眼内也是闪过一抹怒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金启典今天这出比之前还要拙劣的戏码,就是冲着自已来的。
谁让他演戏?
自然是季博常。
他刚刚才说过,季博常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因为那水患大局就连他自已都是破不了。
所以他真的想看看,那个小家伙到底藏了点什么东西。
又是否能借着自已给的一双腿化为真龙,如何逃脱自已设下的牢笼,又是如何打开牢笼大门一跃而起的。
他是申逐鹿。
他的涵养不允许自已对一个金启典动怒,更不会阻止金启典把这出拙劣的戏码演完。
既然季博常想让他看戏,那看就是了。
因为他不认为季博常有能破了自已第二局的能力。
也没有人能。
金启典没有跳过墙头,而是伸手接过一把大铁锤,在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之后抡锤便砸。
“八十...八十..八十....”
金启典很粗鄙,但身板子绝对足够强壮标准,因为这小伙长的本就不赖。
只不过身上那浓到化不开的猥琐之气,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了这一点。
大锤抡圆对着那三尺高的灰色墙体轰然砸落。
咚!
一声巨大闷响在门洞里响起,那声音震得人耳膜一阵阵刺痛。
但所有人都没有去理会耳朵传来的不适,而是双眼骤然睁大的看向了那堵三尺高,灰不拉几的墙体。
这样高度的墙体没有浇注糯米汁,也没有大块条石,以金启典的力道一锤下去必倒无疑。
而让他们心头猛然一跳的是,金启典一锤下去只砸下了外层并未干透的灰色泥状物。
墙纹丝不动,而且他们看到了泥状物之下的铁筋。
那是只有筷子粗细的铁筋,却被相互固定制作成了铁笼一样的东西。
那灰色的泥状物填满了铁筋编织成的笼子里。
最让他们震惊的,这三尺高一尺厚的墙里没有一块石头。
一锤没倒,让金启典也发了狠。
大锤抡起轰隆而下,那大锤被他抡的都快冒烟了。
足有盏茶时间之后,随着轰隆一声巨大闷响,那堵三尺高一尺厚的墙终于倒了。
墙倒了,但朝臣们眼内的震惊之色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墙是倒了,但却是一整块倒下的。
倒,是因为墙太薄没有支撑物才会倒,如果墙体足够厚的话,就算金启典把大锤抡废了也倒不了。
这还是立起来的墙面,如果把这墙面放倒呢?
再如果....用这东西来修筑大堤呢?
而且这东西明显没有干透,也没有任何糯米汁独有的味道。
如果这东西干透了该有多硬,如果这东西真的就是把石头磨碎制作出来的,那数量一定是惊人的。
就在朝臣们还在震惊当中之时,喘着粗气的金启典咧着大嘴嘿嘿一笑。
“没事,诸位大人不必心疼,这玩意是用石头烧制出来不值钱。”
金启典是好人,他是真得没有藏私。
朝臣们上一秒的猜测下一秒就被他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