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季博常发问,李三山和蓝海亦同时咧嘴一笑。
公子问,那他们等待已久的反击就要开始了。
猜申逐鹿接下来要如何去做,就是要做相对应的破局之法。
破了他的局,那他剩下的就只有正面应战一途。
“水患。”
李三山说完看向季博常。
“公子,他此次在定远布局看似辅以大旱制造蝗灾,但真正的杀手锏还是水患。”
“按照公子所言依那位水泽道长的推断,将在十日后天降大雨。”
“定远河流近乎干涸,湖泊水位缩小十余倍,天降大雨对定远来说造不成太大的影响,但若是在天降大雨之时开闸放水。”
“如此大的水量瞬间而至,定远境内大堤必然瞬间崩溃,大水的破坏力远超大旱带来的威胁。”
李三山说完,蓝海亦笑着接口。
“他这招看似阴损无比又无法可解,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水泥。”
“公子提前得知江南必然截流,又利用水车沟渠将水位掏空,如此一来我们修堤的进度大大加快,除了河床没上水泥,两侧堤岸全部用铁筋水泥修筑了一尺之厚。”
“地势低洼的地段,更是上了三层铁筋水泥达到了三尺厚。”
“末将曾用大锤去砸,但将锤柄砸断也只砸碎一尺见方之地,想把铁筋取出更是不可能。”
说完咧嘴一笑。
“他想用大水溃堤水淹定远的事就别想了,他那数座巨大的水库看来也是白修了。”
蓝海亦和李三山都是聪明人,也都是真正的领军之将。
但两个人现在笑的却像个二傻子。
无他,跟在公子麾下打仗就是痛快。
如果不是公子提前推断出申逐鹿的阴谋,没有提前掏空水位利用水泥修堤的话。
那现在的他们就算手里有着再多大军,大军手里的武器杀伐再利。
面对那滔天大水的时候也是无能为力,成为待宰羔羊。
军人的使命是战场杀伐,军人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
但军人最怕的就是无有明主。
明明有视死如归的霸气,却连正面和人厮杀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们在笑。
因为有公子在,他们只要做自已最擅长的事情就行了。
公子会把所有制衡掣肘他们的因素全部抹除,他们可能会死在战场上。
但绝不是被人用计谋逼到绝境憋屈战死。
更不会死在敌人提前设下的陷阱里。
“而他的第二个筹谋和底气,无非是公子刻意让他得到我们的武器锻造之法。”
“公子虽手握三道之地,但论财力底蕴远不及江南,所以江南打造连弩车弩的速度比我们都要快上数倍....”
李三山说到这里猛然抬头看向季博常。
“公子,末将现在才明白,原来您留着那白罗为的就是今日。”
“原来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攻破江南之法,这期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逼迫申逐鹿和我们正面相争!”
李三山这话让蓝海亦也是一脸恍然大悟。
他以为公子现在定下逼迫江南正面应战的法子,是建立在此次定远大破左相布局的基础上。
可听了三山将军的话方才明白,原来公子在北境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