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的消息一直在传回帝都,而左相也让人将定远发生的事情张贴在帝都的各个角落。
让所有人都知道定远发生了什么。
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季博常现在是何模样。
帝都没有民众全是垃圾,但这些消息本就不是给垃圾们看的。
而是要通过这样的方法,让消息能更快的传到大雍各地。
他要让季零尘知道他儿现在是何处境,也要让其他地域之人能知道确切的消息。
这就是左相,行事迥异却有着无尽自信。
定远的消息最慌的当属老五。
他不明白也想不通,季博常为何这么快就败了,为何败的如此之快如此没有预兆。
没有季博常牵扯,他拿什么和左相的江南去斗?
这皇位的美妙滋味老五是食髓知味,绝不想这么快就被从龙椅上赶下来。
他想找季零尘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急匆匆的去往大军师所在寝殿。
前段时间他还小眼一眯的问桂喜,你说当灭了申逐鹿之后朕该如何封赏季博常父子?
就在不久前,他还被自已帝王心术给惊到了。
可转眼间,他成了世间最不想季博常大败之人心里也更慌了。
没了季博常,又哪来的什么新帝五皇子?
帝都的气氛一直都是那般诡异,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发生了什么,左相一定都会带着朝臣参加早朝。
商议国家大事给老五听,然后在老五根本插不上话的商议中,询问老五最终结果。
而老五能做的也只有点头,最后再来上一句。
爱卿言之有理,就这般决定了,来人呢,拟旨。
这样的一幕怎么看都像在逗傻子,但也像在为老五上课似的。
只是很可惜,从老五那根本不聚焦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他根本没听懂。
今日早朝依旧。
皇宫大门打开后,左相带着朝臣来到大殿之内,先是对着龙椅上的老五行礼后,议政开始。
黄门侍郎没有参加,听说是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左相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不再纠结黄门侍郎到底病没病。
今日早朝的议题和以往不太一样,因为今日不谈国事而言赈灾和治罪。
赈定远之灾,治季博常之罪。
“陛下,现已查明,定远天灾乃季博常人为制造,欲要以蝗灾荼毒大雍百姓田亩从中得利。”
“但其未曾想遭受反噬,导致蝗灾在定远肆虐,一道上千万人遭此大灾定然水深火热死伤无数。”
上前的官员说着抬头看向老五。
“此等恶獠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除不足以彰显大雍律法和陛下威严。”
“所以臣请奏陛下降旨将此獠下狱处以极刑,如此方能慰藉因此獠枉死的无数百姓。”
这个官员的话立刻引起大批朝臣的附议,纷纷出面指责弹劾季博常的种种罪行。
从季博常当初成为雍律使,再到现在的定远侯所担任过的所有职位,全部被拿出大量贪腐的罪名。
但只是贪腐没有任何一人谈谋逆之事。
这就很有意思了,只谈定远侯的职位和之前所担任过的官职,闭口不提手握三道的大军阀。
如果不知前因后果之人在此,定然会以为朝臣们弹劾检举的,是皇帝宠信却行贪腐之事的大贪官。
而且朝臣弹劾季博常时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