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文庭说出重如山岳之言后,付仲寅笑了。
他眼神真诚的拱手道谢,但他谢的不是江文庭,而是谢季博常给他的体面。
他死了,但死的就如江文庭所言重如山岳。
他一定会被后人称颂,也一定有人在某些时刻被举杯悼念。
因为这是季博常对他的承诺。
世间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体面的死法吗?
左相用几人换一座庆云城,而被他称作蠢类的付仲寅用自已一人,换他深藏在定远的筹谋。
所以...到底谁才是真正蠢类?
他蠢,就会让这些人把他的蠢传回给左相,而左相在布局的时候就会轻视他这个愚蠢又贪生之辈。
可这贪生之辈,却在这等时间节点替季博常抓到了江文庭这样的大鱼。
所以他说,你斗不过公子。
因为公子给的体面你永远给不了。
连我这等蠢类都能一人换你筹谋,你拿什么跟公子斗?
留梅发生的一切静悄悄,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任何预警的消息被传递出去。
这也是付仲寅用自已的命换回来的时间差。
因为江文庭一行人进入留梅的那一刻,暗庭卫已经派人为蓝海亦送去了信件。
但信上的内容绝不是江南预期的那样。
江文庭和唐信数十人被秘密关押进留梅县大牢,但审问他们的不是暗庭卫。
术业有专攻,负责审问的是宝盖第一批教出来的东海人。
暗庭卫的人个个都和赵明举一样,喜欢拿捏一切之后玩硬的。
而跟随宝盖出来的人,个个都喜欢身穿黑色锦袍,明明身上的袍子一尘不染。
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而当数个身穿黑色锦袍之人出现在大牢里的时候,刑部出身的江文庭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和这些人的手段一比,大雍刑部审问口供的手段和幼童的把戏无异。
当消息送到季博常书桌上的时候,季博常微微沉思了一会,随后对季有钱吩咐道。
“让付安康去做一县之令吧。”
付安康,付仲寅唯一的儿子,如今一直跟在季有钱身边。
一起被送到季博常书桌上的,还有江文庭和唐信等人的口供。
季博常看完后,将这些口供递给季有钱。
“给三山送去,既然他要策反我的北境边军,那就让三山做的真实些。”
“另外派些军医去往留梅,虽然付仲寅的毒不致命,但也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季有钱闻言躬身退出书房,季博常端起桌上春草为他熬煮的凉茶微微喝了一口。
随后看向窗外的炎炎烈日。
“你虽从未在我面前明言,但却处处向我展露我不知何为世家底蕴?”
手里捧着凉茶的杯子,看着窗外顶着烈日还在驱赶知了的两女微微一笑。
“我是不知道何为世家底蕴。”
“但你又何曾知晓我东海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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