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对耳环,临覃覃慢慢的闭上双眼。
数息之后缓缓睁开双眼,两行清泪从绝美的脸庞滑落。
“您用一对耳环告诉我,我的命是您给的,要我还的也是命。”
“您说我活着就是为家族利益而存在,但现在,就连我死了变成一具尸体,您都要榨干我最后一丝存在的价值。”
说完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丝凄美的笑意,从袖筒里拿出一张小纸条。
上面只有八个字,且字迹很是隽秀。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我对你是真的好奇,每每到我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的时候,你的信都会准时出现,更能精准的说到我的心坎里。”
临覃覃说完,将纸条塞入口中吞下。
“我本想一死了之,活着对我来说太累太辛苦,但又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我真的太好奇了。”
信,来自皓月。
从很久之前皓月就和临覃覃在通信,两人信内互诉衷肠,这也成了临覃覃唯一的心理寄托。
她是东南临家的大小姐,但东南却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是皓月的出现拯救了她,也让她有了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临小姐,我奉夫人之命前来接您去往定远,此刻公子就在定远。”
听着一直为自已和皓月送信的中年人之言,临覃覃微微一笑。
“她啊是真的把什么都想到了,去往东海会让我很难为情,去往定远就会和他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说完之后摇摇头。
“但我不会离开的,最起码现在不会。”
“父亲既然觉得一个覃香斋不够还他的恩情,那我就多还些,直到....他认为足够的那一刻。”
人心是有温度的,可当心寒的次数太多之后就会彻底冰封,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流露。
临覃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很是平淡,但双眼却宛如万年寒冰。
因为她在父亲眼里已经是个死人,而她的父亲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棺椁。
那双耳环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
心死了。
十一皇子出发了,要前往边关亲自督战以镇军威。
为他送行的是临孝君的儿子,也是他的表哥临承乾。
“到了战场一定要处处小心,臣在南岭城敬待殿下大胜凯旋。”
看着躬身行礼的临承乾,十一皇子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表哥不可,都言皇家无情,但在远韬心里表哥和舅父重过一切。”
说完笑着看向临承乾。
“若远韬真有凯旋归来之日,就算顶着被母后责骂的风险也要和表哥对饮一番。”
“但远韬有一个条件。”
临承乾笑着看向只有自已肩膀高的十一皇子。
“殿下尽管吩咐。”
十一皇子呵呵一笑。
“若远韬战场大胜重回南岭之日,由远韬做东如何?”
临承乾闻言也是呵呵一笑。
“好,那臣就等着吃殿下凯旋的庆功宴,届时定要于殿下痛饮一番。”
“如果姑母怪罪,臣和殿下一起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