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常给过他们机会。
但他们的心却被贪婪塞满,同时被塞满的还有他们的大脑和双眼。
那些书生的话勾出了他们心里的魔鬼,让他们忘了是谁给了他们从未拥有的一切。
更让他们看不清站在他们眼前的是谁。
季博常,改变了大雍格局毁了大雍皇族根基,东海太子,执掌定远轻取北境,刚刚抹杀五十万北夷大军,更和左相执子对弈的季博常。
已是成为的大雍实力最强之一的季博常。
他们居然天真的以为靠一城之民,靠六万多老幼妇孺手里的棍棒就能逼迫欺压,愚蠢至极!
那些书生可恨,但这些恩将仇报满腹贪婪的东西更可恨。
他们和那些书生截然不同。
那些书生可没受过季博常的恩惠,而那些书生本就是敌对势力派来的人,他们用什么办法都不过分。
但这些所谓的百姓不是,他们的一切都是季博常给的,但现在他们忘了季博常的好。
把他当成了软弱可欺嘲笑的对象。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季博常的温和竟然让他们觉得没面子!
不动杀伐不以血开路,常念百姓不易的季博常让他们觉得很丢人!
让他们觉得跟在这样的主子后面抬不起头,面上无光!
人心,并不是全部都有温度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做感恩。
北境大军快速将聚集在演武场的庆云人包围,蓝海亦登上高台对下方一指。
“奉季侯令,尔等即刻举家前往北境!”
血,残破不堪的尸体让他们怕了,大军入城也让他们怕了。
但他们依旧觉得季博常不敢杀人,依旧认为这入城的北境大军只是做做样子。
可就在他们举起手里的棍棒的时候,就在他们还想冲击州牧府再次逼迫季博常的时候。
蓝海亦刷的一声抽出长刀对着人群一指。
“斩!”
北境边军是城防军所不能比拟的,他们是真正上过战场的铁血战兵。
那些棍棒在边军面前连挥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次,他们真的怕了也真的后悔了。
因为季侯真的敢杀人!
成片成片的人倒在血泊里,彻底杀掉了他们心里的侥幸,也扔掉了手中的棍棒。
而最先跪地求饶的,就是之前叫的最凶骂的最狠,牙都掉光了头发也没剩几根的老东西。
随后就是那些怂恿自家男人前来逼宫的无知妇人。
近万人被屠,随后在五万边军押送下,在距离年关不足半月的时节举家前往北境。
庆云城为之一空,街边售卖字画文房四宝的铺子也再无之前热闹景象。
城外柳云湖边,也再没有文人相邀吟诗作对的安逸。
....
付仲寅的马车没能回到庆云城,他也没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力挽狂澜。
因为他被郭康派去的人拦住了。
公子说年关将近付大人不必急着回城,去整个庆云州转转确保民间安稳。
接到这个命令的付仲寅脸色顿时一变。
他的大戏不是这样设计的,如今城内数万人同时逼宫,季博常杀不得又安抚不下,最好的办法只有让自已出面。
自已在民间口碑甚佳,又是人人尊敬的庆云大儒,没人比自已更合适出面解决这个无解的难题。
可现在季博常却不让自已回去,他要干什么?
杀光庆云城的人吗?
难道他不知晓一旦动了刀他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吗?
一旦动刀斩杀文人,那将会被天下文人仇视远离,没了文人辅佐民生治理如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