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山,原大雍工部侍郎。
刘家是东南世家的一份子,也是临家最忠心的拥趸。
临孝君从帝都回返东南,刘元山也跟着一起回到了东南。
刘元山之子刘小山与临承乾同龄,为人儒雅相貌堂堂,对临覃覃更是一见钟情。
可惜无论他如何表现,临覃覃始终对他不假辞色。
临承乾闻言有些为难:“可覃覃....”
临孝君微微冷哼。
“她和季博常的婚约本就是权宜之计做不得数,如今季博常已是成婚,这份婚约的存在已经成了对临家的羞辱。”
“而作为临家的女儿,自当以家族利益至上,嫁于刘家子,也能让刘家对临家更为忠诚。”
临承乾还要再说却被临孝君挥手打断:“这是她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
是啊,世家女的宿命早就被注定了,一定会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刘小山欣喜若狂,刘元山更是带着儿子亲自登门拜谢。
对依附临家而生的刘家来说,这桩婚事乃临孝君给刘家的承诺。
临家称帝,刘家必成皇亲国戚。
临覃覃款款而来,走进大堂对端坐主位的临孝君行了一礼。
“父亲。”
临孝君抬头看向自已的女儿:“你是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然知道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婚事已经定下,你成婚爹也了了一桩心事,爹会命人昭告天下取消你和季博常的婚约,也会一并宣布你和刘小山的婚期。”
临覃覃闻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临孝君的心也是稍稍放下。
自从帝都回返东南后,女儿就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表达对自已的依赖,也再也没有帝都时的单纯笑闹。
临覃覃坐在临孝君身旁的椅子上。
“我在爹的手心里长大,感受的是爹手心里的温度。”
“很温暖。”
她说着微微一笑,这让临孝君的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笑意。
“掌心里很温暖,但终归不是父亲心里的温度。”
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临孝君。
“所以女儿想问,爹待覃覃,是否如雍盛帝待诸位皇子一样,只是捧在手里给所有人看的花瓶?”
“为兄长藏锋,为父亲筹谋吸引视线的花瓶?”
临覃覃说着右手伸向袖筒再次开口。
“父亲将兄长留在东南把我带在身边,看似宠爱但实则是因为帝都对兄长来说太危险。”
“我是临家大小姐,爹是当朝工部尚书,姑母是最有机会夺得后位的灵妃,这样的身份多么耀眼啊。”
“但也是最适合成为太子妃的那个人。”
她的手从袖筒里缓缓拿出,嘴角出现了一丝笑意的看向临孝君。
“所以在父亲掌心里长大的我,其实就是父亲打造的第二个灵妃。”
“只不过季博常的出现和局势变换,让父亲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从袖筒里拿出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让皇帝赐婚是为了拉拢季博常,如今季博常势大不再能够拉拢之后,父亲又将您手心里的女儿许配给了刘家。”
“父亲,在您心里,我已经嫁了三次人了。”
“是否还会有第四次呢?”
那匕首被拿出的那一刻临孝君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
“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