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会武术,这他妈谁能挡得住?”
黄门侍郎今天没有坐在理政堂整理奏折,因为他今天的任务是协助清理皇宫。
刘崇禄抱着拂尘去了御子监,季零尘则是拿着纸笔坐在殿前广场一侧,记录着被斩杀的太监和宫女。
这些人,都是混进宫里的奸细,也是今日准备动手刺杀后宫所有嫔妃之人。
季零尘放下手里的笔,看着身旁的老太监刘崇禄咧嘴一笑。
“楼生一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死在一个太监手里,世人更想不到这大雍真正的第一高手,竟然是一个蹲着尿尿都能湿了鞋帮的。”
“怪不得当年三皇子死的那般容易,也怪不得你今日没有跟在陛下身边。”
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在刘崇禄肚子上轻轻捅了一下。
“你跟我儿一样,当真是练武的奇才。”
可他这占便宜的话刚出口,那在刘崇禄肚子上轻捅的手指还未来得及收回。
噗,刘崇禄一口鲜血喷出一丈多远。
季零尘被惊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抬手一指刘崇禄。
“你个不要脸的老太监想讹老子?”
刘崇禄颤巍巍的从袖筒里再次拿出一方丝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白了季零尘一眼。
“季大人,您应该知道陛下让您坐在这为的是什么?”
见老太监只是吐了口血屁事没有之后,季零尘又坐回了椅子上。
手指对着桌案上写满了人名的本子点了点。
“知道,让我扛雷嘛。”
“这些人都是这些年被派进宫里的探子,陛下不动他们为的就是不让这些人背后的主子警觉。”
说着抬头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大日咧了咧嘴。
“这人呢都喜欢晴空万里的白日讨厌黑夜,但没有黑夜又怎能显得白日这迷人的光明呢?”
“陛下要做这人人着迷的白日,那总得有让人厌恶的黑夜才行,所以我坐在这了。”
随后用下巴点了点广场之上大片死尸。
“陛下之前不动他们不是仁慈,而是要让他们死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上,准确的说,他们死不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么死。”
季零尘说完拿起桌上的笔丢在一旁的小太监脑袋上。
“没看到老子的点心没了吗,一点眼力劲没有,活该你一辈子当太监。”
这话让刘崇禄重重一哼。
季零尘转头伸出手指在他肚子又捅了一下。
“再吐一口血来给本官解解闷。”
见刘崇禄不理自已,季零尘看向广场上的大片尸体微微一叹。
“我从来就不希望我儿入仕,因为官场的人心太脏,我只希望我儿能干干净净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辈子就好。”
“但我儿太争气了,竟然自已闯出了一番名堂,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刘崇禄本就褶皱的老脸因为季零尘这句话皱的更狠了。
这狗日的季零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他看似在夸他儿子,实则是在骂大皇子虎父犬子啥也不是。
而古来素有子不教父之过的说法,所以他骂的实则是皇帝。
在皇帝贴身伺候的秉笔太监面前,骂皇帝啥也不是教子无方的,历史上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季大人,慎言!”
季零尘没搭理刘崇禄,接过那小太监送来的点心送进嘴里一块。
“你这个一肚子脏心烂肺蹲着尿尿的老东西留在皇宫,一为楼生一,但更主要的还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