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雍盛帝一巴掌狠狠拍在御案之上。
“让朕出面,还要和那些花了高价的举子亲切交谈,他想都别想!”
科考当日,雍盛帝来了。
亲切的会见了那些花了高价的买票的举子,更举行了一个短暂但很亲切的交谈。
走之前狠狠地瞪了季博常一眼,但对于雍盛帝这个恶狠狠的眼神,季博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没人是傻子,世家门阀能让皇帝这般头疼就更不可能是傻子。
自已的门票主打的就是一个差异化。
但凡世家门阀出来的人,或者家境优渥的人都不会去买三文钱的门票。
丢不起那个人,更不屑与穷苦人家出身的举子一同站在那,最后坐在露天广场上喝粥啃馒头。
这一点是肯定的,季博常对他们的心理拿捏的相当到位。
所以百两价位和千两价位的门票一定最火爆,但这不够。
真正的大头在套票和微挨屁上。
想要让精明至极的世家子弟心甘情愿的花这样的大价钱,自已设立的那点差异化根本不够看。
五十万两银子世家拿得出,也不至于多心疼,但要给他们足够的理由才行。
而能让他们动心的理由,也唯有和皇帝面对面的表现自已。
还未科考便被皇帝召见,甚至被皇帝记住姓名,这才是他们肯花大价钱的原因。
雍盛帝暴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季博常根本没和他提前打招呼,直接就以皇帝会在科考当日出现的噱头,将微挨屁和屁中屁给预售了。
因为他赌定皇帝在看到银子的金额后,咬着后槽牙也得来。
你不来,我就把微挨屁和屁中屁退掉。
一千多万两银子,瞬间就会缩水成一二百万两。
我赌的就是你够穷,我赌的就是你舍不得那些银子。
他赢了。
皇帝最终还是咬着牙来了,非但来了,还对那些花了大价钱的举子们笑的很是亲切。
在走之前,还对那些坐在露天广场上的举子,象征性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他是故意的,我说过了他很危险。”
太学院一间阁楼之内,院首雁斡集对一旁的六皇子开口说道。
六皇子闻言呵呵一笑。
“我也说过,他能做到的事情您暗中培养的那些人做不到。”
“我最早见到他的时候,他爹被父皇下令处斩,季家也看似再无翻身之日,但他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是攀上了左相和右相,顺带着和灵妃搭上了关系。”
说到这六皇子转头看向一旁的雁斡集。
“他搭上右相的手段是细盐,可您知道他得到左相善意用的是什么吗?”
六皇子说到这揽了揽自已的袖袍,不等雁斡集回答继续开口。
“是一道药方,一道能治赤瘟的药方。”
随后再次看向雁斡集。
“世人皆知前些时日泸水镇赤瘟是天灾,殊不知泸水的赤瘟是您故意为之弄出来的,意在逼迫左相被父皇降罪,提前露出隐藏在帝都之内的手段。”
“您只能把赤瘟控制在一定范围,能做的也只是死一个小镇的人不会向外波及,但他一道药方却灭了那里的赤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