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季家就这德行。
而这话的背后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瓦解。
“一月期限到,陛下一定会把季零尘捉拿下狱,届时我们所有人一起上奏求情的同时,再各自拿出一笔银子,不必太多,更不必达到三百万两之数。”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同时一亮。
“同时上奏并拿出家中之银用于赈灾,只要稍加宣传,百姓就会知道赈灾之银并非来自朝廷,而是群臣。”
“救灾民于水火的,也是群臣。”
“而那季零尘经此一事,便会真正的成为我们的一员,户部也再不是张白衣一人的天下,再谋共事便不会被束缚手脚,如此,一箭三雕。”
哈哈哈....
“什么?”
“没有请柬就不能进?”
“那他怎么能进?”
看守大门伙计的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因为季博常手指的,正是天宝阁的熟客礼部员外郎周开作。
“周大人乃是礼部员外郎,正五品官员,无请柬也为天宝阁贵客。”
伙计说完,本是不予理会的周开作闻言,脸带讥诮的转头看向季博常。
“哪来的穷酸书生,乱棍打走免得惊扰了议事的大人们。”
说完,眼带无尽嫌恶的转头欲要迈步走进天宝阁。
而经过季博常的一闹,天宝阁的门口也是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于周开作一般无二。
“书呆子一个,也想来天宝阁寻求机缘,当真可笑。”
“你们看看他身上的袍子,屎绿色的,就这等布料低劣的袍子,怕也是他平日舍不得拿出来穿的东西。”
“看到他手里的书册了吗,估计是想用这个标榜自已学富五车,想要博得某位大人的招揽,这异想天开的模样当真滑稽,哈哈哈...”
在他们眼里,季博常这样的人连让他们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之后,便相互笑谈的准备迈步走进天宝阁的大门。
可还未迈进天宝阁的大门,季博常的声音让他们的脚步一滞。
“请柬而已,拿给你就是了。”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物,看了一眼后微微摇头的丢在桌子上。
“嗳?我请柬呢?”
咣当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看清丢在桌子上的东西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户部外事郎随身官印,从五品。
咣当又是一物被都在桌子上,户部观政郎身份令牌。
“嗳?我请柬呢?”
咣当,又是一物被出现在了桌子上。
吏部主事郎随身官印,从五品。
咣当,吏部观政郎身份令牌。
“嗳?我请柬呢?”
随手在袍袖里再次摸出一物丢在桌子上。
天宝阁的大门口很亮,亮到所有人都能看清那被都丢出的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御”字,而御字的四周,还盘绕着皇家独有龙纹。
御赐令牌!
而且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御赐令牌!
懵了,所有人保持着转头的姿势,仿似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的盯着那枚御赐令牌一动不动。
而就再他们被这枚令牌震惊到喉咙不自觉滚动的时候。
季博常的声音再次响起。
“嗳?我请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