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瀛察觉到敛去气息的楚越,却扑在李兰修身上闻得痴迷,一声都不出。
他埋在李兰修颈窝里,慢悠悠转过脸,殿下的楚越一袭劲装墨衫,交叠衣领里露出金晃晃的项圈,正用一双幽深冷清的眼睛盯着他。
项圈看起来很眼熟。
楚越慢悠悠说道:“更深夜阑,白真传还不回去”
白瀛置若无闻,盯着李兰修问道:“他戴的是你的足环”
李兰修的好兴致被楚越一扫而空,拍一把白瀛的脸颊,“今天不早了,你回去好好歇息。”
楚越依然立在原地,微微地一笑,“白真传,需要我送送你么”
白瀛若无其事拂袖站起身来,向李兰修点头道:“改日再会。”
他徐徐迈下阶梯,走到楚越身边,瞥一眼脖颈金光灿烂的项圈,勾起唇角嗤笑一声,大步出门而去。
漆黑夜幕里月光朦胧,四下山川万籁俱寂。
白瀛踏上飞剑,渡过一重一重青山,穿过从天而降的水幕,来到重玄宗最深处的一座山。
山巅矗立一座重楼飞阁,笼罩在弥漫云雾里,隐约可见银白的屋檐楼台,如同雪玉雕琢的阁楼。
重玄宗主梅雪真君所居住的洞府,他在外云游几年,这座楼台无人靠近。
白瀛落到青石砖地,脚下亮起浅浅银辉,楼台感应的阵法生效。
他从戒中取出一根玉签,握在手中摩挲一番,猛然用力折成两段。
伴随着“嘎”一声碎玉响,折成两截的玉签里飞出一只雪白蝴蝶,蹁跹着飞向远方。
白瀛盯着消失在眼前的蝴蝶,这是他与梅雪真君的传讯方式,若是他想联络梅雪,便来到这座洞府,折断手中的玉签。
蝴蝶会飞到梅雪真君所在的地方,真君见到蝴蝶,便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相谈。
李兰修瞥眼神色阴冷的楚越,坐起身来,一手高高拎起桌案上的酒壶,仰头酒液倾倒在半张的口中。
红唇染得湿润莹光,松松敞开的衣领露出清晰滑腻的锁骨,他随手撂了空酒壶,舌尖舔舔唇边的酒渍,居高临下瞧着楚越。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楚越盯着他的眸光幽深,不徐不疾地迈上阶梯,“公子方才与白真传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为何他一走,公子就冷着脸不高兴”
他走到座榻前,俯下身近距离盯着李兰修,唇角勾着轻笑,“是因为公子见到我”
“啪——”
李兰修一巴掌扇在这张俊脸,耳光声清脆响亮,他轻轻揉着作痛的手掌,“扫兴的东西。”
楚越舌尖抵着上颚深呼吸一口气,抓过他的手来,朝着手掌吹几口气,“还痛么”
“痛。”李兰修睨他一眼,轻声轻气说:“你这臭脸又冷又硬,打你咯得本公子手痛。”
楚越伸出舌尖舔舔他的掌心,手心里的皮肤,分毫不落地舔舐一遍。
粗粝舌尖的灵巧游过每一寸,温白泛粉的手掌小小的,几下舔得李兰修手掌湿淋淋,布满他的口水。
李兰修蹙起眉尖,想要拢住手掌,楚越一把捏住他的手指,强行撑开他的掌心,连带他的手指舔得湿漉漉。
楚越舌尖卷过手指,含糊地说:“舔舔就不痛了。”
李兰修用力抽回手,拿出帕子擦拭掌心里的口水,嗤笑说道:“吃不该吃的,胡乱舔人,我该管管你了。”
说罢,他随手撂了帕子,起身来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楚越抹抹嘴唇,跟在他身后,李兰修走过一间房,从多宝阁取下一个精致木匣,抱在怀里走进寝殿。
屋子里灯火明亮,鲜艳帷幔重重,铜炉里腾出袅袅的熏香。
寝殿的床宽敞整洁,他坐到床榻正中间,将怀里的匣子放在一旁,双腿慢条斯理地交叠,“来,跪下。”
楚越喉头发紧,撩起袍子跪倒在床前,跃跃欲试地盯着他。
李兰修手指轻轻叩着匣子,靴尖抵在楚越双膝之间的某个部位,“想不想我罚你”
楚越膝行往前跪一步,紧紧抵着着他的靴尖,“想。”
李兰修悬在空中的靴尖,漫不经心一摇一晃,轻踢着微妙不可言说之处,“我真是太宠你了,你一点都不乖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不听话的畜生的”
若是以前,楚越还没那么快起反应,可前几日开过荤,深尝过他的滋味,那种舒爽美妙,头皮发麻的感觉染神刻骨。
他眼神幽亮发暗,压着嗓子问道:“公子如何对待”
李兰修俯下身瞧着他,指尖轻轻地在他眉眼勾动,浅笑吟吟地说:“我小时候有匹小马,野性难驯,不肯让我骑,我爹说公马天性如此,只有阉了的公马才会温顺听话,我心地善良,舍不得我的小马挨刀子——”
“便用胶筋牢牢扎住它那玩意的根部,没过几日,那恶心的东西充血坏死,自己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