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乾清宫格外安静,因此帝王的声音也非常清晰,谢燕刚要起身的动作一僵,眉眼闪过一丝懊恼,小心翼翼的问:“表哥还没睡吗”
她方才躺了那么久,她以为他已经睡下了。
萧忱抬眼看她,入目可见的是佳人微微泛红的脸颊跟小心翼翼的神情,帝王指尖在她柔软的眼皮上刮了刮,浅笑:“皎皎还未回答朕的问题呢。”
帝王观人于微,哪怕是晚上睡下之后,感觉也比一般人敏锐,所以他知道小姑娘刚刚没有睡着,再看她“偷偷摸摸”的想下去,才出了声。
谢燕不想告诉他实话,在他含笑的眸光中偏过头,底气不足的开口道:“我就是想下去喝口茶。”
“不是刚喂皎皎喝了水吗”明晃晃的托词,让帝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谢燕心头涌上一股子羞耻,面容姣好,秀靥晕红,完全不敢开口。
橘色的烛光透过纱帘笼罩在姑娘脸上,称得她这个人愈发明媚动人,见她不愿开口,帝王摩挲着她的手腕,慢悠悠的补了一句:“皎皎,你我是夫妻。”
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与他太见外了。
谢燕终是受不住他炙热的眸光,强忍着羞耻开了口,声音细若蚊蝇:“表哥,我想下去拿个东西。”
原是要去拿东西……
帝王将鸳鸯被盖在她的玉肩上,问:“什么东西朕去给你拿。”
谢燕已经没有力气拒绝了,她将脸埋在金丝枕头里,嗓音有些闷:“梳妆盒里面的一个玉色小瓷瓶。”
帝王缓步下了榻,从精致的梳妆盒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单看外面,也看不出个什么,但是联想到小姑娘方才的神态,帝王还是能猜出个一二。
他默不作声的将小瓷瓶握在掌心里,上了榻,熟悉的龙涎香气传过来,谢燕鼻尖冒着汗,小声道:“这是公主给我的。”
萧忱喉结滚动,轻“嗯”了一声:“那皎皎躺着吧,朕给你上药。”
见帝王已经猜到了,谢燕也没有拒绝,她轻咬了下自己鲜艳的唇瓣,任由帝王将自己白色的亵裤褪下,一阵子凉意让谢燕身子颤了下,手心紧张的拽着金丝棉被。
帝王眉目微动,温声安抚着她:“朕会轻一点,皎皎不用紧张。”
谢燕点了点头,飞快的闭上自己的眼眸,坤宁宫的寝殿一下子恢复了安静。
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在在狂风暴雨下变得‘瑟瑟发抖’,颜色鲜艳欲滴。
细看之下,还有一点“肿”了。
帝王眸光微暗,骨节分明的手指拧开小瓷瓶,倒出一点膏药,因为闭着眼,感觉却更加清晰。
当帝王沾着膏药的指腹覆上去时,谢燕眉眼微蹙,忍不住“嘤咛”一声,萧忱放轻了动作。
在女子稍稍缓过来时,萧忱指尖才试探的继续磨,姑娘家眼尾有些红。
等膏药融化开来,帝王继续拧开小瓷瓶,确保那里的每一处都被药涂到,帝王才合上了小瓷瓶。
因为上了药,那一抹疼痛感被冰冰凉凉的感觉所取代,谢燕微蹙的眉眼渐渐松开,眼尾的泪水被帝王吻去,她睁着水蒙蒙的眸子,温温柔柔道:“多谢表哥。”
即便已经大婚,两人这么亲密,谢燕还是有些害羞。
“这是朕为人丈夫该做的。”萧忱桃花眼微微上扬:“皎皎快睡吧,再不睡今夜就不用睡了。”
帝王话音刚落,寝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缱绻。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谢燕规规矩矩的躺在里侧,微颤的眼睫泄露了她的紧张。
萧忱眉目尽是餍足,容颜雅致,动作清贵的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指尖上的水渍,再上榻揽着温香软玉阖上眼。
等到里面的动静慢慢歇下来,李公公一甩拂尘,笑了笑:“翠儿姑娘,殿外有老奴守着就好,姑娘快去歇着吧,明日你还要伺候皇后娘娘。”
知晓陛下跟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翠儿屈膝离开。
李公公看着天边皎洁的月光,不由感慨,皇后娘娘日后定是六宫独宠了。
翌日,天光大亮,谢燕刚睁开眼,耳边便传来帝王磁性沙哑的嗓音:“醒了”
因着刚醒,谢燕嗓音也有几分嘶哑,还有几分绵软:“陛下不用去上朝吗”
她记得帝王应该是天还没亮就要去上朝,可是这天色已经大亮了。
“朕这几日休沐。”萧忱手臂横在她的腰间,眉目慵懒道。
帝后大婚,可以休沐三日。
谢燕想起来了,她轻轻挣开帝王的手臂,面容恬静,细声细气的开了口:“那表哥继续睡吧,我还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