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开始前,易忱三人便租了个写字楼,打算择日将工作室从家里搬了过去。
之前三人都是围着客厅的桌子写代码,周围都是机器,吃一半的零食也到处乱放。
人一多,更是不得了。每次人走后,家里更是乱七八糟。
钟吟虽不至于洁癖,但也见不得家里这个样子。之前会帮着收拾,之后被易忱看见,他便每次都勒令储成星把东西收好,自己也会有意识地打扫,家里这才没乱成猪窝。
现在新租了场地,家里这些自都要搬过去,以后也不会再来这边了。
储成星抱着沙发上他常靠的五角星抱枕,满脸不舍:“不走,我不想走。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
“这我家。”
易忱一脚蹬过去,毫不客气:“把你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滚蛋。”
来这么久,就属他的东西最多,耳机键盘都有好几副,真把这做窝了。
知道他们要搬迁,郭陶还特地操家伙,算了个黄道吉日。
“七月初八,”她竖手指,满脸神算子的高深莫测,“保准各位总裁未来发发发。”
易忱从来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当然,出于给这个弟媳妇儿个面子,还是应了下来。
“桃子让你们七月初八,你们就七月初八,”钟吟却显得很认真,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还忍不住强调,“听见没”
易忱哼声:“听见了。”他朝另外二人抬了抬下巴:“你俩呢。”
储成星卖乖举手:“我都听两位学姐的!”
刘信炜温和点头:“讨个祥头也是好的。”
等到讨论完,人都走了,易忱才漫不经心看钟吟,伸手戳了下她脑袋:“没想到你还挺迷信啊。”
末了,还欠欠加一句:“未来国民大主持人。”
这段时间系统趋于稳定,他也没之前那么忙,两人便会抽时间独处。
有时是看看电影,有时候便是什么也不干,就靠一起聊聊天。
那天晚上。
刚看完《白日梦想家》,钟吟情绪一上头,便靠着易忱的肩膀,心有感慨:“我以后也会实现梦想,成为国民女主持的,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我,你信不信”
他将手搭在她发梢,挑眉:“信啊,我媳妇儿这么棒,你不成谁成”
钟吟看他的眼神从所未有的温柔。
结果下一秒。
他就像憋不住般,颤着肩膀狂笑:“媳妇儿,你怎么比我想象的还中二啊。”
钟吟愣一秒,脸上染上粉晕,气得伸手就去打他:“易!忱!”
“别这么暴力。”他混不吝地握住她手,“未来的国民女主持可是端庄温柔不打人的。小心我取证曝光你。”
易忱这模样,让钟吟回想起初高中时期班上最欠最爱惹女生生气的坏比。
以前还有所掩饰,现在是忘乎所以,狼尾巴藏不住,越来越飘。
她忍无可忍,于是也欠回去。脑中转了一转,回想起什么。
学着他那天游戏上线后,不安到掉眼泪的模样。
做出一副焉巴巴的姿态,还模仿他沉沉的嗓音:“吟吟,你会对我失望吗”
果然。
这话一出,易忱头顶开始冒烟,脸颊顷刻间烧起来。
他在她面前丢的面儿可太多了。
钟吟又继续说:“我没有李奇烨有钱,成熟,我什么都比不上——唔。”
易忱脸色红白相间,凶神恶煞地扑过来:“钟!吟!”
把他惹急了,也没好事儿。
他坏心眼地挠她痒痒,全身力气又大,钟吟一双手被握住,躲都躲不过,只能任由宰割。
这样黏糊久了,他又开始忍不住地发情。
钟吟可被他惹恼了,根本不惯着他,“砰”关上卧室门,还反锁,在卧室睡得心安理得。
留下他一人在外边洗凉冰冰的冷水澡。
从这些琐碎回忆中醒神,钟吟安静打量他一眼。
说起迷信这事,她两年前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但有些东西,真的是不得不信。
和易忱见第一面那天,郭陶就算了卦,说她的良缘就是易忱。
彼时她不屑一顾。
要良缘也该是林弈年,怎么能轮得上他结果,兜兜转转,阴差阳错,还真是他。
真是孽缘。
钟吟心中感慨万千,脸色也高深莫测起来:“天机不可泄露。”
易忱嗤:“神神叨叨。”
七月八日当天,易忱三人还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开张仪式。
地点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写字楼,目前人员就他们三,场地不大,只有一个单间。
但京市,寸土寸金。这处写字楼环境不错,一个单间的租金也让人咋舌。
对此易忱保持的态度还是:不差钱。
暴发户。
钟吟心中吐槽。
刘信炜还很有仪式感地置办了公司牌匾,就挂在单间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