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一无所获。

纵使山本华直早上离开过别馆,半天过去,大雨也早就浇灭了所有痕迹,只剩下泥泞的地面,新的足应里都积着雨水。

直到吃过晚饭昏迷过去的嫌犯都没有醒,见天色渐渐暗去,众人才各自回到房间。

江户川柯南推开房间窗户,将头探出后立刻皱起眉。

屋外雨已经渐停,水汽却凝结在空气中,一打开窗简直像是一头扎进海里,连呼吸都不大顺畅。

已是深夜。

屋外没有灯光,之前唯一照明用的月光也掩藏在乌云之下,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隐藏着一切未知的危险。

男孩按开手表的机关,照向外侧,只能映出一小片没有景物的空气。

他看着,总感觉丛林中的雾气更近了些。

楼下,有人小心翼翼地通过走廊,来到从外锁死的客房外。

他拧了拧把手,再三尝试确认无法从外面打开后,才将原本给山本华直准备的注射剂重新放回口袋。

从别馆后门离开,走几百米就是一处断崖。

今晚没雨,刚好能将尸体搬运过去抛下,印证白天那几个小孩的推测。

想着,他不再站在客房门口,而是转身朝着壁炉走去。

将墙面和摆件按照特定的方式触碰、旋转,墙面上缓慢地出现了一道门。

他沉下心,小心跨入门内。

尸体就在几步之前,男人谨慎地控制着脚下动作,却没有触碰到意料之内的躯体。

……他昨晚明明把人放在这了

冷汗瞬间从额角淌下,在密不透风到甚至有些闷热的狭小通道之中,他浑身都泛起冷意。

从头皮至背部皆是一麻,男人再不复刚才的小心谨慎,伸手慌乱地在周围摸了几圈,什么都没找到。

人呢!

他站起来猛吸了几口气,才缓下情绪。

那家伙没死!

对,看来是当时还没有死,顺着通道进去了。

理智重回脑内,男人伸手撑住旁边,冰冷的墙壁换回几分清醒。

只有知道暗码才能重新打开门,对方不可能直接回别馆,肯定是顺着通道往里面走了。

而且他确定当时几下都已经砸中,就算那人命大又醒了过来,恐怕也不是他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的对手。

打定主意,男人将口袋里的小型手电掏出来往下照去。

脸上又是一白。

他正踩着滩血。

离将人扔进密道已经过去一天,多少血都该干涸了,这摊血却像是刚从体内流出一样,连色泽都殷红如初。

四周有几处剐蹭。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脚印沾着血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墙壁,手电筒光照去,他才发现那脚印连着顶部。

什么动物能倒挂在墙壁上行走

一股幽暗的寒风从密道镜头吹来,他刚才本就出了一身汗水,此刻一吹整个人都颤了几下。

扶着墙壁,他咬了咬牙,还是抬步往里走去。

这次一定要确定对方已经死了,再从断崖扔下去,这样才算永无后患。

身影消失的拐角,在狭窄密道中声音古怪的风声中,他没注意到身后远处的入口又悄然打开,一道身影从外小心踏入,远远坠在自己后方。

几分钟后,合死的通道门再次打开。

——滴答,滴答。

潮湿的空气上涌,岩壁上方润出一片湿气,顺着凹凸不平的表面朝更低的地方倾斜,汇聚成一颗细小的水珠。

砸落在地。

在黑暗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动。

由人工开凿的密道下来,是一片硕大的天然洞窟。脚步声落下,从四面八方传递而去,回声再传回耳侧时,已经变成了如鬼泣般的呜咽。

男人脚步愈发小心翼翼。

洞窟硕大,顶端甚高,抬头望去只有一团分辨不出的黑色。

他心下有些惶恐,只将手伸到口袋里,掌心攥住随身携带的佛珠。

别馆失火后男人立刻斩断和这里的联系,为了求个安心还专门去佛寺花大价钱求了一串佛珠。

温润的珠石攥在手里,心里莫名轻松了一些。

他埋头往前,左右都没见到要找的那个黑卷发少年的身影,没有脚印,连血蹭到什么地方的痕迹都没有。

如同凭空消失在洞窟之中。

自己早就“金盆洗手”,也只提供人脉和资金,这里的大小事情都不亲自参与,就算报复,那场大火也算是报复完了,想来没什么事情。

男人思索着,脚下却骤然一重。

方才他看过全是平地的道路上好似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平衡瞬间被打破,他整个人都往下扑去!

一阵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