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亥文额头青筋狂跳:“姓江的,这里是我家!谁允许你进来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我进不进来重要吗重要的是翠翠安危,我问你,你是怎么保护翠翠的今天他们敢泼油漆,明天就敢杀人放火!你死了不要紧,翠翠怎么办”
江少嘴巴一张,噼里啪啦小炮仗似的说了一堆。
“你!”周亥文难得词穷。
“我什么我保护不了翠翠就把位置让给我。”
“行啦,吵什么我知道是谁干的。”翠“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表情很酷,语气很中二。
不过江少对翠有八百米厚的滤镜,他满心崇拜地望着翠,夸张来说,眼里直冒爱心。
周亥文同样对翠无底线纵容,不过他到底稳重些,眉头微皱:“是绵纺织厂那边吗叫徐康的那个”
翠大小事情他都了解得很清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仇怨了。
“十有八九,不过嘛,就算冤枉了他,那也是他活该,谁让我一看他就讨厌呢。”逞一时之快的徐康马上就尝到什么叫后悔的滋味。
刚开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家门口同样被泼了油漆,更过分的是上面还写了各种侮辱性的话,他清理了半天没有清理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油漆,寻常办法拿它一点用都没有。
好不容易请人将油漆痕迹弄干净,第二天他再回家发现家里窗户玻璃全被人砸得稀巴烂,门锁也被撬开了,屋里一团糟,不过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徐康自己心虚,不敢报警,他当然能猜到这些都是谁干的,但有人问起来,只能憋屈地回答不知道,含糊地说自己可能惹到了什么恶霸。
他在心里抓狂:这是正儿八经的记者吗分明是地痞流氓!手段比他更恶劣更样百出!
还没完,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徐康算是度过了一段地狱生活。
无论他干什么,总是格外倒霉,事业遇阻,钱夹被偷,出门被迎头一棒,家里日常多些老鼠蟑螂出来。
有天他醒来,甚至在床边发现了纸钱!
这可把徐康吓得够呛,人瘦了一大圈,精神迅速衰弱下去,就在他撑不住选择鱼死网破的时候,对方仿佛知道他想法般,突然停手了,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何把柄都没留下。
独留徐康一人面对这一片狼藉的生活,他心中悔恨,当初招惹人干什么呢!现在好了,招惹回来一个活阎王!
“啧,这就害怕了啊。”
翠收手收得颇为遗憾,她折磨人的手段还多着呢,没想到这家伙外强中干,这么经不起折腾。
江少趁机邀功:“翠翠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盯着他,他要是敢再耍什么小动作,我绝不会放过他!”
没有必要,翠张嘴刚要拒绝,周亥文抢先道:“没有必要,如果他有胆子敢继续,现在就不会这么忍气吞声。”
说白了,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遇到比他更豪横更硬的人自然乖乖认输,敢怒不敢言,你打他一巴掌,下次见面他还得给你点头哈腰。
果然,再之后日子一片平静,徐康丝毫不敢作妖,有次在街上远远撞见人,他立刻夹着尾巴扭头跑了。
倒是徐知微,她知道翠家门被泼油漆报复后,担心受怕了好一阵,早上由周亥文送翠去报社,晚上她负责送她回来,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翠:“.”
平平无奇、文静内向小女生罢了。
有趣的是,这次经历让翠意外开发了新爱好:以暴制暴,折磨恶人。
换句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翠磨。
一时之间,东风报社那个新来的、姓名翠的记者成为不少无良资本家的噩梦,他们生怕自己哪天运气不好就被盯上了。
据说此人外表极具欺骗性,虽然年轻,但博学多才,手法刁钻老辣,套路重重。
不仅如此,还听说她背景神秘,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试图和她作对的人都被报复得很惨。
这人走的是活阎王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