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匕首是我的!”霍名扬见了那把匕首,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包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霍名扬问道:“这匕首既然是你的,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霍名扬慌乱不已地说道:“包县令,这匕首是我送给小红的,让她随身携带以作防身之用。您也知晓草民乃是个猎户,经常进山打猎,有时一两天,有时三五天。草民唯恐不在家的期间,小红遭遇危险,所以送她匕首防身。”
白福微微皱眉,说道:“包县令,即便这般,也难以表明这匕首与霍名扬妻子的死毫无关联。霍名扬你妻子遇害之时,你身在何处?”
“昨夜草民身处县衙大牢之中,这一点包县令可为草民作证,是他亲自将草民关进大牢的。”霍名扬抬头看了一眼包勉正声道,额头上冷汗涔涔。
包勉听罢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前几日霍名扬到县衙欲见朱倩蓉,当时还在县衙门口与朱倩蓉起了争执,故而本官下令将霍名扬收监。”
众人听了,皆陷入沉思。
过了须臾,包勉转头看向铁蛋,说道:“铁蛋,本官问你,昨夜你身处何地?可有人能为你作证?”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包勉决定率先询问铁蛋,目光中透着威严。
“包县令,昨日乃是草民娘亲的生辰,草民与娘亲、舅舅一家皆在家里为母亲祝寿,草民的母亲和舅舅均可为此作证。”铁蛋恭敬的回答道,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包县令,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铁蛋与我自小就关系亲密,他断断不会做出杀害我妻子这种事的。”霍名扬说道,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疑惑。
包勉紧盯着铁蛋,目光凌厉地说道:“那本官即刻派人去查证,倘若你所言不实,定不轻饶。”
铁蛋赶忙点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神色惶恐。
未过多久,派去查证的捕快归来,在包勉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包勉随后对着众人说道:“方才捕快来报,已证实铁蛋昨夜的确在家,看来此事并非铁蛋所为。”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霍名扬则一脸悲戚,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这时,白福走上前,拱手说道:“包县令,经过更为细致的再次查验,死者身上确实无其他外力所致的伤痕。再结合对现场的全面勘查,大致能够断定死者乃是失足落山而亡。”
霍名扬听后,身子一颤,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他声音嘶哑地说道:“怎么会这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小红!”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铁蛋走上前来,一脸同情地说道:“名扬大哥,莫要太过自责,这纯属意外,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啊。”
包勉轻拍霍名扬的肩膀,叹道:“霍名扬,逝者已矣,还望你节哀。人生无常,这并非你的过错。”
霍名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抽泣着,那悲恸的哭声仿佛要将心中的悔恨和哀伤都宣泄出来。
朱雀山后,山林阴森,冷风簌簌,似乎也在为这悲惨之事而哀鸣。
包勉说道:“这只是一场意外,谁也无法预料。你今后可要振作起来,好好生活。莫要让小红在天之灵还为你担忧。”
霍名扬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对包勉的话充耳不闻。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铁蛋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说道:“名扬大哥,咱们兄弟一场,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日子还得过下去啊。你要是一直这样,嫂子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霍名扬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知道,可我……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包勉再次安慰道:“霍名扬,生活总要继续,相信小红也希望你能带着她的那份好好活下去。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霍名扬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终于缓缓站起身,说道:“谢谢包县令,我会试着重新振作的。”
在铁蛋的陪伴下,霍名扬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那沉重的步伐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