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包勉反倒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未曾想到白芷姑娘的父亲竟然曾是一位仵作呀?这般真是太好了,县衙的杨仵作年事已高,正准备告老还乡呢,我正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没成想白芷姑娘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本官愿意聘请令尊大人担任余杭县的仵作,不知姑娘你意下如何?”
白芷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说道:“包县令,这……这自然是极好的,民女替父亲谢过包县令大恩。只是父亲他如今沉迷赌博,不知是否还能胜任仵作之职。”
包勉面带微笑地轻轻摆摆手,说道:“此事无妨,今日回家之后,你就将此事告知令尊大人,就说县衙愿意聘请他担任县衙的仵作,每月给予二两银子的薪酬。”
白芷一听,激动得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连连颔首道:“多谢包县令,民女必定会将此事转达给父亲的。”
当白芷回到那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家中时,她的父亲白福此刻正在独自喝着闷酒,一看到女儿回来,便出声问道:“今日又挣得了多少银子啊?”
“父亲,女儿……女儿!”白芷望着白福那颓丧的模样,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
“哼!没赚到银子,竟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白福一把拿起桌上的藤条,作势就要朝着白芷身上狠狠打去。
白芷大吃了一惊,赶忙出声说道:“父亲息怒呀,女儿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同您讲。”
白福皱起眉头,嘴里打着酒嗝,骂骂咧咧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我喝酒。”
白芷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父亲,您欠长乐赌坊的那些银子无需再还了,而且飘香院也已经被包青天给查封掉了。”
白福一听,起初是万分惊愕,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了极为复杂的神情。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藤条,口中喃喃道:“包青天?难道是那开封府的包青天?”
白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女儿所说的并非是开封府的包大人。”
“难道除了包拯包大人之外,这偌大的大宋还存在着另一个被称作包青天的人?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呀。”白福一脸诧异道。
白芷赶忙解释道:“是包大人的侄儿,也就是咱们余杭县新上任的县令包勉呀。”
白芷紧接着又进一步说道:“包县令向女儿询问起了您的情况,当他得知父亲您曾经是一位仵作的时候,他极其愿意聘请您去担任县衙仵作这一职位呢,并且每月还能有二两奉银哟。”
白福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又转为深深的愧疚,他放下手中的酒碗,喃喃道:“我……我还能当仵作吗?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
白芷连忙上前拉住父亲的手,鼓励道:“父亲,您当然可以,您以前可是很厉害的仵作呀,正直无私,验尸手段高明,而且包县令都相信您,您也要相信自己。而且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好机会呀。”
白福沉默了许久,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女儿,为了你,为了包县令的信任,我一定努力戒掉赌博,重新做好仵作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