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原罗南国所有能打的部队都被王瑾编成新军,现在正在西洲和宗恒一起殴打西域异族呢。
剩下的人但凡脑子清醒些,也不敢龇牙。
在王瑾的定位中,荆州平衡发展,越州倾向军事领域,而新郡则完全当做后勤地,源源不断的生产粮食。
而闽州则是不多插手,直接放权给郎溪,只要他能把水军给打造好,那么王瑾就不插手他的管理,甚至还会赏赐,反之,脑袋就保不住了。
这一次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袭扰封锁扬州沿海,就是对郎溪的考验。
如今扬州一战,王瑾麾下势力全部调动起来。
他还真不信,集结四州之地的力量,还能办不了扬州。
他扬州是有钱不假,底子厚,可是他王瑾也不是没实力!现在就是在拼谁血厚的时候了!
当夕阳西下,落日即将洒落完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
镇南军开始缓缓后撤,留下伤痕累累的城墙和一地的残尸。
城墙上的符应化地舒出一口气来,他那紧绷着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战争还远未结束,眼前还有诸多事宜亟待处理。只见他迅速转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众人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
一部分士兵被派去搬运守城所需的各种军械,并将其合理地分布于城墙上,另一部分则忙着转移伤兵,搬运尸体。
符应深知稳定军心的重要性,他亲自在城墙巡视,安抚军心。
除此之外,符应还紧急召集了城中的工匠们,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对受损的城墙展开修复工作。这些工匠们不敢有丝毫怠慢,争分夺秒地修补着城墙的漏洞与裂缝。
做完这些后,他还是没有松懈下来,吩咐值夜部队,谨防夜袭。
等他忙完这些已经月上梢头了,这让一些本来身负监视之责的世家出身的武将,都对符应化很服气。
起码,换作是他们,做不到这么细致,也做不到这么勤奋。
不夸张的讲,换做是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领兵,这顺泰城早就被攻破了。
“良驹,你来一下!”
“还有白邝,你也过来!”
听到符应化的呼唤,二人凑到符应化身旁,等待吩咐。
看着身上盔甲满是刀劈斧凿痕迹的张良驹,还有一身精美盔甲连抹灰都没有的白邝,符应化只能在心底暗暗叹气。
这二人是他麾下两股势力的代表,张良驹代表了他的旧部,而白邝代表了扬州世家子弟。
造成这种差距,不是他使唤不动白邝,他相信,只要他一句话,白邝虽然不会去送死,但是也绝对不会怯战不前。
但是他却不会让白邝直奔前线,没办法,他承受不了白邝死在这里的后果。
白邝是白家嫡子,更是白莜的亲弟弟,白邝如果真的折在这里了,天知道白家会不会以大局为重,他不敢赌。
而在最前方厮杀的张良驹,符应化也不是心底没他,故意让老兄弟们送死,而是征求了他的意见了。
从开战,到现在,张良驹已经官升三级了,钱财赏赐更是不少,甚至房屋田产,美女奴仆都给到位了。
只要立了战功,他符应化是没有一点儿亏了他。
张良驹也很高兴,上了战场,就相当于一条腿踏进鬼门关了,生死有命。
能用自身武力,为家人后代搏富贵,他一点儿都不怕。
往年被侵吞了多少战功?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如今这样他很满足了。
符应化左右打量了一下两人,声音低沉。
“白邝,你去后方,亲自去催一下援兵,不怕告诉你,顺泰城就要撑不住了,如果援兵五日内到不了,你就做好死守暨阳城的准备吧!”
“良驹,你则是做好准备,一旦破城,便点燃所有军械物资,殿后!能做到吗?”
符应化的话,像一柄巨锤狠狠锤在了二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