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些消息似乎牵涉到一些内幕,京城的人对此似乎异常敏感。他赶紧打住甄旋的追问,轻轻摇了摇头。
他换了个话题,问道:“司机大哥,能否给我们描述一下武道广场和那座武道碑的景象?我们这次到京城来,就是为了参拜武道碑的。”
司机顿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来对地方了!武道广场和武道碑可是京城的标志性建筑,是人族子弟心中的圣地。武道碑碑顶雕刻着各种古老的图腾,散发着沧桑的气息。据说这座碑见证了人族的兴衰历程,每一个前来参拜的人都能从中获得感悟。这要是放在古代,你们这些年轻人可是要脱下孝服,三叩九拜的!”
程义和甄旋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愈发期待起来。司机口中的武道碑似乎非同寻常,也许这次参拜之行能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程义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两个没有多大的武道天赋,只是过来旅游的,多看看。”他和司机相互畅谈,倒是了解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购买好东西的绣珍阁、探听消息的天一楼等等。
不久,武道广场到了。程义和甄旋放眼望去,一片广阔的大理石空地上立着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面金灿灿的名字密密麻麻地罗列其上,另外三块小一点的石碑分列在远处不同方位。每个人来到这里后,都会先去黑色石碑下祭拜,然后再分别朝向三块石碑。
程义和甄旋来到黑色石碑下,不由得感到一种厚重和深沉。这是人族纪念碑,每一个上面金灿灿的名字都是为元星立下赫赫战功的人族英烈,他们虽然已经死去,但却流芳万世。程义看到了秦天的名字和南宫烟的名字,他和甄旋肃穆地祭拜。
他注意到人最多的地方是炼体术的石碑,那里的人虽然密集但却全都安静而立。而另外两颗石碑虽然也有不少人,但大家都在品头论足,热闹非凡。程义心想这些人大概是真正的武道修炼者,而其他人则是游客或参拜者。他拉着甄旋的手,向人较少的两颗石碑走去。
程义和甄旋来到斩阴阳的石碑前,驻足倾听大家的热烈讨论。眼前的石碑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的部分,尽管可以明显看出石碑经常被清理,但那厚重的气息和残缺驳乱的划痕更显出此碑的不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历经长久年限的历史。石碑上的字体繁复而古老,图片模糊难以辨识。
两人静静地聆听着别人的谈论。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突然转向程义和甄旋,他特别多看了甄旋两眼,然后立刻展现出一脸友善的笑容,向他们问道:“你们好,我是常青藤学院的阮益明,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你们也对斩阴阳很感兴趣吗?”
程义热情地回应道:“我是程义,这是我妹妹甄旋。听说斩阴阳是非常厉害的刀法,既然来到京城,当然要好好看看。”
阮益明笑着说道:“我和一些同学来京都市祭拜,他们去参悟人族锻体术了。我是练刀的,对刀法更感兴趣。不过,我看你们两个年纪还小,你们的家人没有告诉你们不能参悟这个刀法碑吗?要知道,天地间遗留了万千死去亡者的灵魂或意志,我们将它们称为鬼魂或死气之魂。斩阴阳的刀法就是引动这些鬼魂和精神共鸣,轻则变成白痴,重则当即而亡。根据记录,修炼者中共有1356人因此死亡。至今没有一人能够修炼成功。绝刀武神在参悟之后曾说过,这可能是武神以上修炼法门或其他体系修炼法门,他劝大家不要修习。”
程义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此碑放在这里,这不是害人吗?”
“斩阴阳共有三式,石碑虽然失去了三分之二,但还保留着一式斩阴阳刀法。此中刀法刀意凌厉,刀道高绝,是每一个修炼刀法的人必定参悟的绝学。只要不去观摩其修炼方法,而是只参悟刀意刀法即可。”阮益明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你们还太小,一定不要修炼,这是来这里的人必定要了解的知识。”
程义感激地点头说道:“阮大哥不愧是精英学院的,我们是偷偷来的,多谢你的提点,那我们只参考刀法刀意就行。”
阮益明挥手笑道:“有机会来大西北,希望你们能考入常青藤学院。”
程义点头来到甄旋旁边,轻声说道:“小旋,你先等等,我参悟下再告诉你。”说着,程义将精神心理神魂魄意志向石碑感应而去。他的精神是无法出体的,那是武神才有的境界。
无尽的黑暗随即弥漫而来,黑暗中无数鬼神、怪物袭来想要融入精神心理,呢喃声、震动声各种莫名之意席卷。突然,一片刀光横着而来,黑暗分成两半,上浊下清……控制死气之魂追寻冥冥之中的联系是为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