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 / 2)

周玄业点了点头,跟我解释起了狐仙的来历。

民间有五仙:狐、黄、白、柳、灰,其中的狐,就是指狐仙,狐仙是个比较好听的称呼,说白了,就是狐狸精。而在这五仙之外,还有五鬼,民间有五鬼运财术、也有养鬼童的。

之所以会有这些,无外乎是借鬼神之力,来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

根据周玄业的观察,这老宅里狐气浓厚,想必傅家供养狐仙,至少已经供养了三四十年,再联想傅老爷子的发迹史,周玄业很肯定的说,傅老爷子肯定是靠着养狐仙发迹的。

但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狐仙相比其它几仙,来财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供养狐仙,最大的用处其实是积阴德、消灾业、增加人气,来财只是其中一样功能,来财最快的仙其实是灰仙,也就是老鼠。老鼠偷万家,聚财灵验无比。

可这傅家供养的是狐仙,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富,现在显然已经不是什么小富了,傅家如今的大富大贵,和他们供养的狐仙,显然不搭调。

我听完只觉得分外神奇,道:“这玩意真这么灵?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养了?”

周玄业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各仙都不好请,数量有限,如果所有人都去请,那肯定是不够分的,到时候请回来的是什么东西,那就不一定了。再说,各仙家是不会无缘无故帮你的。你的需求小,供点香火就可以满足,但如果你的需求大,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这傅家能发迹如此,只有两个原因。”

“哪两个?”

周玄业竖起了一根手指,道:“一,那就是他们运气好,请狐仙的时候,刚好请到了一位道行高深的,所以才能有如今的成就;二。就是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极大的代价?

我道:“一般会有什么代价?”

“这就不知道了,每位狐仙的需求都是不同的,谁知道它提出的代价是什么。不过根据傅家现在的状况,那个代价只怕不小。我觉得,他们突然找你回来。只怕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我道:“你就这么肯定?”

傅楠点了点头,道:“狐仙的气息外漏的厉害,说明它很生气,如果它一直这么生气,傅家是不可能这么兴旺的,因此,它肯定是最近才如此,而现在这种时刻,傅老爷子又让你认祖归宗,明显是有牵连的。”

我觉得有些心寒,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周玄业道:“找那个狐仙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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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附体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的十点钟,傅老爷子睡的比较早,除了管家和厨师外,其余人都下班了,因此整个地方显得特别静,夜里也听不见公路上车辆穿行的声音。

“现在去问?那狐仙是狐狸的样子还是像尸参一样可以变成人?它在哪儿你弄清楚了没?”

周玄业道:“当然不是现在,现在都还没睡熟,咱们十二点在行动,我只是提醒你别这么早睡。”

我道:“老板呢?”

周玄业叹了口气,道:“在房间里炒股。”

我道:“听说股票又跌了。”

周玄业点头,道:“所以咱们最近别惹他,小心撞枪口上。”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周玄业道:“狐仙不一样,情况就不一样,我没办法回答你。不过供养狐仙要接地气,所以位置,应该是在一楼的东南方向,咱们晚上悄悄摸过去,总能找到的。”

既然不能睡,我和周玄业干脆就打开电脑上网,浏览了一些时下的新闻,到晚上十二点,万籁俱静之时,我和周玄业关了灯,猫着手脚,到了门外。

外间只有走廊昏黄的灯光,光线微弱,谭刃也刚好走出房门,脸色臭臭的,八成赔了不少钱。

股市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啊。

三人汇合后,便开始摸黑往楼下走。楼下也是黑漆漆一片,只有过道里亮着节能灯,那厨师和管家也是住这儿的,不过在一楼住,和我们要去的东南面相反,因此也不打紧。

三人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往东南边走,那里有条过道,隔了好几扇门,由于位置不太起眼,因此白天我瞎晃悠的时候,也没有到这边来过。走了不多时,周玄业便压低声音道:“味道越来越浓,就是这里。”他似乎已经知道在哪个房间了,立刻加快了脚步向前,没多久,便停在了一扇朱红色的门前。

这门颜色暗沉,看起来不怎么显眼,但仔细去观察它的材料才发现,这是一扇铁门。

大部分人,是不会在家庭的内部安装铁门的,很显然,这门里有对于傅家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看样子,狐仙应该就供奉在里面了。周玄业伸手拉了下门,铁门纹丝不动。

谭刃压低声音道:“得拿到钥匙。”

周玄业道:“只怕在傅老爷子身上,很难弄过来。”

谭刃道:“不如请狐仙出来。”

周玄业皱了皱眉,道:“也好。”

我听这二人的对话,看样子是不打算进去了,而是要把那狐仙请出来,该怎么请?用什么方法?说话间,周玄业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摸出了一个锦囊,是我经常见的符囊,周玄业经常会在里面装一些折叠好的符箓,有时候送给一些特殊的求助者,比如上次深圳大学的那个女生,虽然不能帮忙找人,但周玄业当时就送了一个符囊。

此刻,他手里拿着的福囊呈纯白色,符囊的正面用朱笔画上去的符纹。紧接着,周玄业打开福囊,里面是空的,他想了想,对我说:“把手拿出来。”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将手伸了出去,周玄业便道:“忍着。”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丫拿了根针,直接在我中指上扎猛扎了一下。那针挺粗的,扎起来比较痛,如果不是周玄业事先提醒我,我没准儿就真的忍不住叫出声了。

紧接着他便捏着我的手指挤血,血全部滴到了符囊里,大约五六滴左右,周玄业松了手,道:“可以了。”我赶紧收回手,自己用嘴吸了一下,见不出血了,才道:“周哥,下回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这扎的也太狠了。”

周玄业笑了笑,低声道:“这是你们傅家养,要请出来,得你们傅家人才行。”

我听的心里不舒服,道:“周哥,别什么我们傅家,我不喜欢听这话,我是苏院长收留的,俗话说生母不如养母重,我可不想突然改姓。”周玄业于是拍了拍我的肩,道:“好、好,是我说错了。”紧接着,他将福囊的袋口收紧了,倒着朝下。

符囊的底部映出了血迹,周玄业双指并拢,朝着血迹的方向虚划了两下,嘴里念了句我听不懂的法咒,最后掏出一个指南针,将符囊放在门口,指南针放在符囊之上。

此刻,我们所面对的位置是东南方,指南针的一根指针纹丝不动。周玄业对我说:“你背过身去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