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节(1 / 2)

下面渐渐安静了下来。

没人,没人清楚我的实力,我是凶名却在外的,在名花流正大光明的屠杀过人,彪悍的形象早已深入他们的脑海。

言而总之,我不是善类,不好惹。

目光冷冷的扫视全场,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谁要是敢上,我一定废了他。

我冷笑的道:“不敢?”

没人回应。

我道:“那好,那便这样!”

樊位接过了我的话茬,对大会进行了总结,然后就是宣布新学校的事情,面对整个阴阳师行当招生,对外宣称没有年龄限制,实力限制,地域限制,实际上选人首重人品跟出身,再加以培养,以后委以重任,这不是什么新消息,都已经收到风声了,也知道其重要性。也许二十年后,留在新部门的阴阳师全都是学校的学生。

大会结束后就是庆功宴,还有舞会。

这样的应酬以后只会越来越多。

宴会上很多人都过来向我道谢,也认识了不少人,但始终格格不入,反观师嫣然却极善于应酬这样的舞会,看着她扭动的腰身,甩动的舞裙,完完全全是一位名流小姐根本不像一位阴阳师,她也说要带我,可我实在拉不下这个脸进舞场。

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大会才结束。

回去的车上,一叶很高兴,我当上了会长,而他也弄了一个名誉会长,叶家重新看到了崛起的希望。

翌日,突然降温,拉开窗帘外面飘着鹅毛大雪。

一辆豪华轿车在叶府前停了下来。

来客人了。

司机拉开车门,车里下来的人用那双可怕的双瞳扫过叶家刚买下的苏州园林,让我心中一惊,是他,渡边一郎,他怎么来了,难道他已经知道是我偷走了封印石,还杀了式神?

在大堂接待了渡边一郎。

大堂很冷,堂外飘着大雪,枯树上,假山上开始积雪,这样的景色在日本很常见,日本的冬天经常下雪。

叶家的下人端了热茶上来。

渡边一郎一点都不觉得冷,穿着日本的和服,脚下踩着一双木屐鞋,手臂很多地方的皮肤都是露在外面的:“这样的房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苏州园林享誉中国,北方原本就少,现在就更少了。

我道:“渡边先生大雪天登门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来者不善,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对立的。

渡边一郎道:“名先生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生辰的?”

这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知道我的生辰的人少之又少,老妈甚至都帮我改了出生日,一个在日本生活了五十多年的人怎么会知道。

我道:“渡边先生想要告诉我?”

雪越下越大,他站在屋檐下,伸出干枯的手掌让积雪落在掌心,道:“二十二年前,有人写信告诉我的。”

我闻言一惊,挺直了身躯追问道:“谁?”

渡边一郎道:“我的老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出生时辰很怪异?”

我道:“是有点怪异,鬼节出生而且时辰还是阴气最盛的时候。”

渡边一郎道:“不仅如此,还是月光被吞灭的那一刻。”

我的眉头涌起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越发的好奇起来,渡边一郎怎么会知道的比我自己还要清楚,以前听爷爷说过一个人与影子的故事:“也许吧,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渡边一郎道:“你恐怕想不到,其实我出生的地方也在西南,也在西川,也在名花流。”

闻言我还是吃了一惊,樊伟在跟我说他要去名花流时我就有这种怀疑,他果然出生在名花流,可他穿着一身的和服,一举手一投足,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日本人了:“是吗?只是听说渡边先生也是中国人,想不到竟然跟我是同乡。”

听我语气平淡,渡边一郎有些热切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多少都有点怀旧的,就算在日本生活的再久,他始终都是忘不了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

渡边一郎道:“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时期的事情越发的清晰,很多原本以为忘记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实在很难想象,渡边一郎竟然也出生在名花流,而且还学了这么一身高明的阴阳术。

要知道当时五十多年前他就是中国最杰出的阴阳师。

渡边一郎道:“你应该可以想象,一个眼睛里长两只眼瞳的小孩的童年是怎么样一副光景,他们都叫我怪物,拿石头扔我,有人愿意跟我玩大人见了赶紧就把他抱走了,说我妖怪投胎会吃人的。”

渡边一郎的童年确实很悲惨,一个人的性格很大程度跟童年的遭遇有关,难怪他这么偏激。

渡边一郎道:“可有一个小孩不怕,他不但跟我玩,还偷偷的拿东西给我吃。”

我心想这个小孩胆子还真是蛮大的,双瞳不同与重痛,真的很可怕,就连我一个成人看到那样的一双眼睛,都不由的毛骨悚然。

第447章妖孽的智商

雪越下越大,大的几乎连大堂外的景色都看不见了,叶家的下人端了火盆放在我们的座位边,我伸手放在火盆上方,挫着手指,手掌很快就暖和了起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很显然,渡边一郎说的这个小孩也是名花流村人:“后来呢?”

渡边一郎的思绪好像沉浸在回忆中,有些恍惚:“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他说的朋友是真正的朋友,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分量,绝不是路边认识个人叫一个朋友就是朋友的那种朋友。

他接着道:“他带着我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问道:“谁?”

渡边一郎正声道:“我的师傅。”